登真的百姓怎么也沒想到,就短短一個瞬間,他們就從登真上國,被他們的國君,主動貶為他國戰俘了。
饒是重來一次,陰蘿仍是被這群蠢貨氣笑了。
她還當他們有什么狠招呢,沒想到又是獻祭百姓開城門這個路子
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其余王爵們雖有不甘,但還是接受了這個方法,他們必須要依靠練國這股外來的強大勢力,來盡快對消元家帶來的威懾,否則元慈恩重新掌控京畿,就更沒有他們的位置了比起被圈養的王爵,他們更寧愿做一個權力被削弱的侯爵
陰蘿騎在馬背上,仰頭看向練星含。
盡管相隔甚遠,但她的聲音依然清晰得每一個人也聽得見。
“你們國家也真是舍得,居然用你做誘餌,你的蠱奴大軍,怕是得跟我一路了吧說說,你們進城之后會如何,是要喝我子民的鮮血,睡我子民的身軀,還是要辱我子民的頭顱”
練星含眉眼狹長,仿佛戴著艷麗的毒鉤,他竟輕輕笑起來。
“你覺得呢,元慈恩,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像你對我一樣,對待你的子民呢”
就在他話落音的那一剎那,周邊響起了地動山搖的呼嘯聲。
潮水般的陌生軍隊朝著京畿涌來,呈現合圍之姿。
大王爵見到這么兇惡的兵馬,還回蕩著陣陣的象聲怒吼,心頭微微膽怯。
他低聲詢問二王姬,“慈柔,你確定跟他們談好了他們入城不會傷害我國子民吧”
元慈柔頗有信心,“放心,有我的鎖心丸,白練攝政王,以及青象大將軍,都不敢食言的。”她愈發壓低聲音,“大哥,那練星含就是魔種轉世,我們凡人想要避過這場大劫,就必須要順著他來,可不能像元慈恩那樣,遲早尸骨無存。”
大王爵點了點頭,他這個妹妹向來很有手段,也有幾分仙家的手段,大王爵一直很信賴她。
“等城門半開,我們就先離開。”大王爵對其他兄弟姐妹說道,“讓他們先與元家軍隊廝殺一陣再說。”
眾人沒有異議。
真定門的城門從里面緩緩拉開。
突然,異變突生,七王姬袖中露出一把匕首,朝著江雙穗狠狠戳了過去。
“穗穗小心”
六王爵眼疾手快把她拉開,同時一腳踹翻七王姬,小七你瘋了”
“哈哈哈我瘋了我瘋了你們都得死都得死叛國的賤人拿命來”
七王姬瘋了一般又撲向三王爵,因為后者注意著江雙穗的傷勢,心口被捅個正著,鮮血濺得滿地都是,重生的七王姬面目扭曲,眼睛泛起血絲,拔出來,捅回去,戳個稀巴爛。
三王爵失血過多,“為什么小七”
“哈為什么你還敢問為什么你個沒屁眼的腦子里全是江雙穗胸前那倆兩肉你也是賤種一起去死去死”
守軍都驚了,這是什么自相殘殺的大戲啊
“星含弟弟小心”
江雙穗余光瞥見一道鋒芒,為了她的救贖值,她眼一閉,咬牙撲了過去。
卻是陰蘿趁火打劫,拔開九石巨弓,混亂中射出了第一枝箭,颯的一聲,穿透江雙穗的小腹,那悍然的力度竟還把她拖后了幾步,幾乎釘在了城墻上。
“噗哧”
江雙穗痛不欲生叫了起來,捂著要流出來的腸子,“啊啊啊好痛救我,救我”
“元幼平”
練星含驚怒無比,他根本沒空理會那尖嚎,他捂著肚子,哪怕是虛驚一場,但宮鈴急遽收縮,漫上陣陣尖銳的刺痛,“你竟敢射這里元幼平你看清楚,這里,這里是你的種你造下的孽果你竟敢”
要不是江雙穗舍身為他擋了這一擊,他這孩兒還能保得住她怎么能這么狠心
“小爹,你再不乖乖回來”
那小畜生騎著一匹峻厲黑馬,鮮紅絲絳隨風獵獵飛舞,桃瞳嬌唇,面軟心黑,如同世間最險惡的一道情關。
“這小孽種,兒臣就把它做到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