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結束之后,這少年魔種面帶桃花,唇泛朱彩,仿佛被她完全滋潤開了。
蛇蛇
怎么感覺蛇蛇我呀被他采陰補陽了呢
陰蘿可是一點虧兒都不吃的蛇蛇,當即就捧著心口,微微蹙眉,她一貫以驕橫凌厲示人,便是哭破天的時候也是一副我沒錯、錯的都是你們這群蠢貨的任性模樣,如此楚楚可憐,罕見非常。
“元幼平,元幼平,你怎么了”
練星含嚇得魂兒都掉了三分,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腰。
陰蘿閃爍著淚光,嘴上仍然不改嬌蠻本性,噴得他狗血淋頭,“早知道剜一顆心這么難受,就該讓你去死好啦,你死了我還能找個年輕的,我干嘛要自己吃苦頭呀,氣死我啦,我真是沒長腦子呢”
換做是之前,練星含早就跟她嗆起來了。
你當我稀罕你的心呢,我死了也不讓你賴活著,做鬼我也得踩上你一頭。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經歷了這么多,早在石火夢身里,這小混球就把從里到外,反反復復地吃干抹凈了,雖然哭得不少,恨得也多,但終究是他初次接納的第一個女人,據說女人會對第一個男人有著別樣的情愫,到他這里,倒是正好反過來。
她給與的愛恨濃墨重彩,再讓他回到那種白溪清水里去,他反而不想適應。
于是他別扭地抱住她,嗓子清了又清,刻薄惡毒的聲音都跟變了調兒似的,“你不要動,會、會傷到。”
“我不動,可以呀,你來動”
練星含不敢置信,“元幼平,你就這么想做風流鬼嗎”
你忘記你爹是怎么走的了
陰蘿撇嘴,“你想哪里去啦,我是說我餓了,你給我做吃的”
蛇蛇毫不客氣地點菜,“廚房來了好多食材,你就勉勉強強做個荔枝肉、鳳尾蝦、洞庭金龜、桃脂燒肉、冰糖蝴蝶蓮吧,對了還有蹄膀呢,我要吃一盆大大的水晶肘子,否則我這氣血得補到猴年馬月呢”
“”
早在掖廷之時,練星含就做過不少雜活兒,但下廚對他來說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頗有些手足無措。
見他僵直身軀,動也不動,蛇蛇不高興了,怎么啦,我一顆心還比不得這一桌子菜呢
好啊,你果然不愛我,你個白眼兒啷
她立馬陰陽怪氣,“是啦,你現在后悔了是不是,要是你的穗穗姐姐挖一顆心給你,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子月神都摘下來給她吧,我是比不了的,掏心掏肺也沒人記得。”她撅著屁股翻過身去,“哼,我不要你了,我跟我的小侍衛貼貼去,這么多時日,他肯定也對合歡手札研究頗深”
練星含雖然也想做一個溫柔體貼的少年男子,但元幼平開口就能把他扔到爐膛里燒得面目全非,他怒氣大發,捏住她的手腕。
“你敢找他去”
“那你做不做”
“
我做。”
少年魔種忍氣吞聲。
陰蘿又轉了下圓溜溜的琉璃眼珠,那我的小肚兜兒你也一并洗了。”
練星含霎時耳根連帶著脖子都潑上了一層滾燙的朱油,他自然是羞惱得不得了,“元幼平,你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
“喔,你不肯的是不是那就把我的心還來”
她又爬了進去,本想騎上去的,考慮到她剛換心的虛弱人設,陰蘿硬是虛弱地喘氣,虛弱地掐住他的脖子,再虛弱地掏上他的心口
嘖。
不愧是羅浮碧金仙,這等換心的法器還自帶痊愈效果,她摸上去一片光滑,心跳聲則是蓬勃震著她的手心。
而練星含從小就見識到一些仙家手段,又被一些神秘人三番四次地救過,對這些違背常理之事顯然接受良好。還記得那一回他遭遇了暗殺,人都快劈成兩半了,那神秘人給他貼了一張血紅的符箓,事后竟然完好無缺,一絲傷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