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都捏了干活啊混蛋
鄭夙眉峰平直,轉身朝向五界來使。
“諸位可是聽見了家妹正在玩過家家呢,大家又不扮新娘,還是請回吧。”
五界來使“”
見鬼的過家家
當我們沒看見那鎮星臺上焚燒魔種的銅綠烈火呢
中年人皇站在甲板開闊處,有些驚疑不定。
“神主鄭夙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會在凡俗濁地”
“人皇,你我身份有別,還是喚吾一聲”
鄭夙的法身并未顯露全部,只是在那御龍樓船前,露出了一束黑青底的鴉跖花金腰,而在腰側垂著一只東君之手。
“天法祖。”
東君之手隨意翻覆,剎那云遮霧繞,堅固的樓船法器裂出一道道法度暗縫。
“天法祖大人,魔種并無滅世之心,您妹妹卻要將之摧毀,您非但不攔,還要助紂為虐”
與此同時,極皇大宮響起女子的魅惑之音。
天法祖鳳眼微瞥,極皇大宮的黑紗沾染極法,登時燒得熾紅,化為一只只短促鳴叫的黑紙蝴蝶。
諸界不寒而栗。
便見那天法祖折過白青腕心,他們如臨大敵,馭使法器,防備著他那神出鬼沒的東君之手,然后對方的指腹一轉,撥弄起陰蘿臉頰兩側的烏金玳瑁小珠簾,嘩棱嘩棱地響,仿佛頗有興味。
他們
不是。
你們兄妹倆能不能尊重下我們現在是你玩妹妹頭飾的時候嗎
而蛇蛇被這一雙通天徹地的兩儀法眼注視著,鼻梁的鷙紋都隱隱發燙,仿佛整具人身下一刻就要灰飛煙滅了。
陰蘿
她頓時想起某個午后,這神靈兄長晝寢剛醒,她藏在他床底,正要嚇他一嚇,反被兩儀法眼焚成了小火人兒,屁股都快燒黑了
自那以后,每當她哥動用法眼,陰蘿都會自動自覺
她舉高手臂,蛇膽包天,摸上她哥那一捆少年意氣的黑直高馬尾,從顱頂勾下了一根白雨映寒鶴帝青色絲絳,剎那發墜如練,更如一把把細黑松枝散開,颯颯有勁打在她的臉頰,似散亂無香的風花。
她把發帶勾到額前來,遮住了法眼,又往腦后系去。
她直嚷嚷。
“撅臀低頭我夠不著啦”
鄭夙“”
神主嘆一口氣,他擺開那窄長凌秀的銀青劍袖,雙腿微微岔開,沉下腰腹,只聽得嘿咻的一聲,祖宗自然盤上他的腰架,腳踝還交了個結兒。鄭夙單手壓住她的后腰,白綾衫繡金暗花,輕盈薄透,如同一池水月光,他指尖忽然一滑,陷入了水波里的漩渦。
是一粒小巧
的、菱形的、微微深邃的腰窩。
鄭夙不動聲色,手掌往上放了一放,卻又碰到了腰后的兜肚小結。
“”
這么薄的衣裳就不該存在
他放下手,擱在膝蓋旁,偏這貨色還不滿嗆他,“你那手當擺設的么,都不抱緊我,知道我盤的多累嗎”
“人家盤玉,你盤哥”
陰蘿在他顱后系好絲絳,仗著他法眼被遮,氣焰更囂張,“等我把你盤得光滑水亮的,我就給六界賣個好價錢”
鄭夙“”
這么活潑愛鬧,真是愁神,他的妹夫能受得了嗎
鄭夙拍了拍陰蘿,讓她先別盤,得干正經事兒呢。
于是兄妹倆又正正經經應對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