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手將她帶大的小象父,奴皇對她某些惡劣的小性簡直了若指掌,熟悉到他只要一聽到登真的獻祭魔種,他就猜到是誰的手筆。
“當然我可聽話啦”
奴皇臉色凝重,連味兒都沒聞就下了結論,“嗯,應該是半點都沒克制。”而且好像是被縱容得更深了。
“”
陰蘿心想,你什么都知道,那你還問我個蛇屁屁
奴皇又問,“殿下有按時想我嗎”
陰蘿下凡前,曾經跟四臂奶父約定三天一小想,五天一大想的承諾,陰蘿沒離開神洲前,都跟他形影不離的,她睡床頭,他就在床尾守著。
蛇蛇已經連錯三題,感覺很沒面子,立馬爆閃自己的一雙翡翠蛇瞳,睜得圓溜溜的,純稚而無辜,聲音都軟得能滲出水來,“那當然啦,我可想可想啦,我在茅房的時候都在想著小象父。”
奴皇并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他皺著眉道,“茅房怎么能一心二用您的腸胃定然是沒養好。”
他憂心忡忡,“您沒在里頭吃吧”
陰蘿“”
拜托你當我什么小笨蛋呀
也只有在小象父奴皇的眼中,諸天避退的鄭陰蘿是一個五谷不分四肢不全下床就得被渴死餓死淹死踩死的小廢蛇。
俏蛇姬感覺有被冒犯,氣咻咻跳下來,不搭理他,奴皇雙手撐著膝蓋,如同一只俯沖下來的墨花巨鷹。
“奴也很想您。”
他的嗓粗,厚,沉,像甕子沉滿石砂后,克制許久后,從最深處發出來的聲音。
蜜色肌膚的天奴戴著一副巧奪天工的象神面具,厚重且古拙,藍金雙瞳射落天耀,異域混血感格外濃烈,這一身中廷黑甲幾乎快被他的胸肌撐裂,筋肉浸潤著汗珠與烏油,透著神秘與野性。
他似乎怕風太急,陰蘿這小耳朵刮一下就聽不清了,加重呼吸,重復道。
“我很想殿下。”
這讓陰蘿想起她在登真養的一頭長白毛獅貓,它也有一雙瞳色瑰麗的鴛鴦眼,抖著一身威風凜凜的毛被,神氣又驕傲,宮人們都稱它是大將軍,可是它一旦滾到陰蘿腳邊,就會翻開淡粉色的肚皮,要她親親摸摸。
據說塊頭越大的兇寵,在主人面前就越容易嬌成一只粉紅小咪咪。
陰蘿表示,這是真的
奴皇行走在外時,光是那一座壯如塔山的巨神之軀,就讓神祇望而卻步,但在陰蘿面前,他就是一個笨拙但很細心的男媽媽,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會經常被陰蘿這條小幼蛇弄得崩潰,那一頭濃密的黑卷發都薅得快禿了。
“那給抱抱。”
陰蘿沖他重新張開了手臂。
奴皇快走一步,雙掌掐住小帝蛇的腰,像是掐住一朵沾滿露水的嬌貴花兒,小心翼翼把她小臉靠近,再用自己的黑黢黢的面孔吸住一塊小臉肉。
貼貼殿下。
吸吸殿下。
陰蘿玩著他的濃厚辮發,漫不經心,“小象父,我在下界遇見一個跟你很像的菩薩蠻男奴呢。”
奴皇問道,“他有什么特別吸引您關注的特征嗎”
“有他戴了胸環特別雄偉英俊”
蛇蛇滿是興奮地比劃著,意猶未盡地夸贊,“辣呀。”
奴皇抿著厚唇,沉默寡言。
“怎么啦你嫉妒啦”
陰蘿趴在他高聳如城墻的肩頭。
“沒有。”奴皇搖頭,“只是他不該戴環兒,您雙唇嬌嫩,會傷了您。”
所以他在小殿下前,從來不會佩戴任何鋒利華麗的胸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