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道,“你怎么總是這樣,自己打不過,就使喚外物”
“這得問問你這只小鳳凰,長這么大了,還是怕燙的,以后怎么涅槃哪”蛇蛇翹嘴嘲諷,“還浴火大鳳凰呢我看是一盤烤大雞呢嘻嘻。”
“小爺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雙手合抱,就要把鄭陰蘿擰成一盤碎蛇羹。
脖頸卻被纏上了一根赤紅色寶珠絲絳,繞了一圈,唰的一聲利落收緊,他驟感窒息。
“好啦,給你拴好啦,現在你是我的戰利品。”
鄭陰蘿半披發完全放落下來,烏蓬蓬的,像是一叢黑松林,但被殿中的燈燭一照,又洗出了細亮的光澤,仿佛在她身上碎了好幾個小月亮,他視線也隨著這月光晃了一陣,滑落在她的一側頸肉,從那晶瑩的膚色里隱隱透出一點胭脂粉彩。
他不自在扯了下絲帶,嘴上還很不服。
“這么幼稚的游戲,諸天到底是誰在玩啊”
小天壇學院也風靡過一陣套神游戲,不出意外的,鄭陰蘿是其中的贏家,當時大半個學院的少男少女,都輸給了鄭陰蘿,被迫戴著鄭陰蘿那蛇蛇特色的絨毛鈴鐺發帶,毛茸茸的,又丁玲當啷的,很是招搖過市。
偏他是沒有的。
當時他都做好被鄭陰蘿羞辱,戴上那娘唧唧的玩意兒,但鄭陰蘿獨獨略過他。
少年皇子撐著頸,硬梆梆地提起,“那個套神,你以前都不敢套小爺,現在就敢啊呃啊”
赤紅色金珠被她狠狠一扯,他嘭的一聲單膝墜地,頸圈被迫跟著伏地,赤粉葡萄瓔珞撞在那一面尖銳的桌角,他悶哼一聲。
“鄭陰蘿”
赤無傷單手撐著,惱怒抬頭。
誰說的我不敢的”罪魁禍首說得理直氣壯,“但你不是最討厭這種細細碎碎的小鈴鐺的么,我是怕你哭得厲害,才不給你戴的呶”
假的。
愛掉小珠珠的鳳凰誰不想要欺負呢
真相就是,陰蘿被他那五位哥哥輪流警告了一番,恰好鄭夙在外巡游,她只能勉為其難收起了禍事小蛇尾,沒有再欺弄他。
“誰信你的鬼話。”
赤無傷拽回了紅緞金珠,但神色緩和了三分,轉而說起今日之事,“你可別被老頭子的大手筆迷住,那北道大行臺李潛聲十四歲就拿到了,經營多年,怎么會輕易轉手,那老頭子就是想讓你做磨刀石”
赤無傷對這一次觀潮并不樂觀。
“咱們搗完亂就跑吧。”
這鳳凰圣族一副熟練的姿態,毫不意外迎來了蛇蛇的鄙夷,“臭鳥,你長了一對翅兒就是用來當逃兵的啊”
她在小天壇打架斗毆,就這兩根翅兒的飛得最快
她哥手上還有不少鳳凰圣族的黑料,這群好戰雄鳥,每次戰場都是撤得最快的
奉令官才說出撤退兩字,抬頭連他們一根屁股毛都沒看見
“鄭陰蘿,你休想激將法我”赤無傷同樣滿臉兇惡,“咱倆可是死對頭,,小爺才不會豁出一切陪你賭而且我大兄都說了,只會逞兇斗勇的,都活不到最后”
“我哥也說了,只做逃兵的,永遠都沒出息”
他們爭著爭著,就從我哥說變成了炫哥。
大鳥“我大兄會讀心大術,辨別真假,你哥會嗎”
小蛇昂首“我哥會哄我睡覺”
大鳥“我大兄會做弓”
小蛇得意“我哥會給我做白蛇小花劍”
大鳥“我大兄還會吹笙”
小蛇愈發炫耀“我哥還會給我做裙子”
大鳥“”
赤無傷有些急了,“你怎么這么廢物啊怎么什么都要神主來你自己裙子不會自己做嗎”
“我不會”祖宗說得天經地義,“我練功練兵都累了,我才不做裙子呢,我連褻衣都不洗”
鳳凰雄鳥
他瞳孔震動,遭受重創,連清朗的少年嗓音都變得兇戾,“你讓你哥洗”
“不是我哥洗的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