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插腰,兇起一張奶臉。
她可以動鄭夙的頭發鼻子耳朵還有邊邊那一根發帶,但絕不能動鄭夙的一張諸天房契,否則她的蛇肉肉絕對會挨一頓狠的
是的鄭夙就是那么見房眼開連心愛的杯子都要排到宅子之后
“噗哧。”
孿生哥哥一雙清凌凌的貓瞳,好似秋水無邊,故意學著她的口吻,“野去了吧這么久敢不回來,哥哥家法伺候”
兄妹倆鬧作一團。
蛇蛇就是這么自來熟,只要是她確認是自己喜歡親近的人,她就會使勁撒潑賣乖,嬌嬌融進懷里。
李瑤功則是捏了她眼尾的一塊小肉,“哭過了”
陰蘿就氣呶呶說了一堆其他兄長的壞話,李瑤功笑了笑,他直起身腰,赤著雙足,走到一處桌案前,托回來了一只冰瓷小圓盒,指頭沾了一點瑩亮的涼膏,細細涂擦在陰蘿的眼尾,甚至連陰蘿攪進燭臺里的手指都擦了一遍。
李瑤功嘆息道,“你可別玩太野了,你只是一個紙人,若是泡了水,沾了火,哥哥我可救不了你。還有,酒也不要喝,雖然能存在里頭,可裝久了,總是要破的。”
說著,又將小瓷盒放入她掌心,“你帶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陰蘿“”
什么呀蛇蛇我都傻了
陰蘿解鎖新劇情,原來李瑤笙早就病死韓國,韓姬傷心過度,便有術士為她捏造了一個紙皮女,又讓她多活了七八年。
得
她的弱點又多了一個
這讓陰蘿愈發緊迫。
仙皇李謀除了有九個虎視眈眈的好兒子,他身旁還站著左膀右臂,其一就是口含天憲的內相宴享,據說身旁有八景護衛,實力高深莫測,其二便是帝師張懸素,冷寂如懸月,冠服端嚴,淵清玉絜,制定禮法第一人。
由他主辦的社稷學宮,廣為仙朝傳誦,稱為懸素門生。
縱然陰蘿謀奪到了北道大行臺之位,第二日照舊是要騎著牙豚去上學的。
至于她的哥哥
李七似乎要將仙朝廢物貫徹到底,他甚至在陰蘿出門前還是一個半躺散發的姿態,那只修長白冷的手托著昆侖男妲己的小肥臀,沖她揮了揮手,要她代替自己多念一些書,順帶跟師長問候。
蛇蛇“”
拳頭硬了
社稷學宮建在社稷山的半山腰,巍峨高聳,氣勢凜然,陰蘿去到魁星大殿時,肩膀被人狠狠撞過。
李降戾正臭著一張臉,帶著扈從經過,擺明要跟她冷戰。陰蘿
哪里是肯吃虧的,伸腿踹他一腳,對方立馬回頭,沖著她就追打起來。雙方扈從嚇得連連勸架,場面頗為混亂。
六位皇子抵達時,就看見老六痛揪老七,老七腿法踢出了殘影。
他們“”
才一天的時間,這倆的交情怎么又破裂了
大殿之上,豈可胡鬧,帝師已至,諸位肅靜”
兩位祭酒從殿后走出,嚴肅制止了雙方的斗毆。
赤無傷臉頰多了一道血痕,他盯著她,“這次暫且放過你等會散學別走”
陰蘿翻著卷舌,挑釁無比,“略”
這一幕恰好落在帝師張懸素的眼里,他微不可聞折起眉間雪痕,清淡地說,“各罰一篇天子頌,不得借外物,手抄為誠,明日交予我。”
蛇蛇
她如遭雷劈
那天子頌正是仙朝的禮法大篇,足足有九十九萬字這得把她的手給弄折了都抄不完
陰蘿惱恨瞪過去,帝師張懸素雪發白睫,一身松青觀鶴衣,領襟嚴絲合縫,如同一尊欠缺人間情愛的青花冰梅瓶,浸著無窮無盡的冰霜寒色。她暗暗腹誹,討厭的老古板兒
帝師白睫凝著一層冰霰,“七殿下心不靜,再罰一篇弟子規。”
陰蘿“”
赤無傷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后他收獲了一篇更長的兄弟昆玉論。
赤無傷“”
哈哈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