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得意拍掌。
赤無傷后知后覺想起,他們進入了一場六界潮海,神主那是什么身份啊,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清醒過來,拍了拍膝蓋站起來,沒好氣瞪了陰蘿一眼,“小爺稀罕你的原諒”
當哥的端來一個黃地粉彩攢盤,專門用來待客。
李瑤功笑容和善,“多吃點。”
噎不死你們。
赤無傷頓覺后頸涼颼颼的。
陰蘿一瞧,里頭是凍糕,油糕,糕粑子,全都不是她喜歡的,但鄭夙說了,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讓人知道她的喜愛與偏好,所以哪怕再不情愿,陰蘿也捻起一塊凍糕慢吞吞吃了起來。
趁著李瑤功轉身,她實在是吃不下,轉頭就塞少年嘴里。
少年鳳凰“”
不是。
這鄭陰蘿是有什么毛病嗎,每次她不愛吃的,背著她哥就塞他一鳥嘴
赤無傷想噴她臉上,但想起她那后背的血肉模糊,他又憤憤噎了下去,鳳凰族對吃食很是挑剔,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鄭陰蘿塞慣了,亂七八糟的什么都吃了一遍,胃口被養得極好,樹皮子都能吃。
凍糕太過厚實,他想喝口茶水緩一緩,手邊就多了一盞茶杯。
少年鳳凰連灌好幾口,剛想展示一下他鳳凰圣族的禮儀,就聽那人淡聲
“不用謝,魚缸水管夠。”
“”
鄭陰蘿這個哥怎么比神主還可怕啊。
等李瑤功曳著刀袖,姿態優雅地離開,李降戾湊近那張松鼠葡萄小塌,“這李七好像看小爺不順眼。”
陰蘿笑嘻嘻,“他是看所有妹夫都不順眼。”
少年鳳凰點頭認同,“天底下的大舅哥,都是這樣的。”
等等。
他才反應過來,瞪直了一雙流光星目,“什么妹夫你可別亂說小,小爺才不稀罕你這條小母蛇呢”
“喔。”
陰蘿偏揭他傷口,“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畜生,小雄鳥,那么無師自通,抓人家的唔唔”
少年男子的掌心寬厚,蓬勃,炙熱,夾帶著三分的汗腥氣,死死捂住了陰蘿的嘴,他整張臉都激紅了,連帶著脖子也沒逃得過禍害,仿佛燒了三天三夜的窯,陰蘿還能看到
那蒸出來的熱氣。
他咬牙切齒又惱羞萬分,“都說了,那是天乾子作祟,算不得數的你,你還臟了小爺的手呢小爺還沒跟你算賬”
本來那段記憶他都強迫自己忘了,她非得提起來,他,他自己都沒那樣摸過自己
他特別強調,“小爺,小爺喜歡的是雌鳳凰,不是有鞭的那種,你讓小爺感到惡心你知不知道嗎”
“哼惡心你敢對我說這兩字”
少女公主翻了翻身,那頸帶的小金鈴也隨之滾到她鎖骨,她的面孔突然迫近,與他鼻尖相抵,瞳孔被篩了一層琥珀糖霜,他倏忽僵住,“蠢鳥,你被我玩了那么多年,姑奶奶我還不知道你喜歡什么”
只是一個吻就可以為她去死的純情蠢鳳凰,也好意思跟她過招要不是她不在神洲,這頭蠢鳳凰還能被一個偷了她臉的小婢女鉆了空子
少女公主好玩似捏住他耳朵,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雛鳳凰立即奓毛。
“啊啊啊鄭陰蘿你閉嘴你閉嘴”
啊啊啊他聽到了什么鄭陰蘿這個壞胚子她哪里學來的艷詞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