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隱秘的,赤無傷沒說出來。
今日的他,能為鄭陰蘿殺了李燕嫣,滅了丹參的魂燈,打破自己不殺女人的原則。
而明日的他,就更加抵抗不了鄭陰蘿的命令。
他不想淪為,鄭陰蘿的牽絲傀儡。
更不想像那死太監一樣,為了求愛,都騷成那樣子了
宴享仿佛察覺到他的目光,很是和善,投以一笑。
這就是神女的未來駙馬是吧
瞧這少年胸偉,臀豐,腰細,肌膚也很有光澤彈性,塊壘分明,白皙的底色,透著一點甜油茶的蜜色,那劍眉濃顏,桀驁不馴,倒是很能生育的樣子,這樣的身子,的確是不能虧著他的神女。
宴享輕快地想,若神女想要,等他撮合撮合,讓他們這對青梅竹馬翻一翻紅浪,他給不了神女最徹底的,總該有人替他續上這一份遺憾。
宴享自覺通情達理,他本是無根之木,怎么能讓神女斷后呢
且忍一忍,等到神女懷上孩兒,他再去父留子。
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賞賞花,遛遛鳥兒,放放風箏,多好哪。
大約是得了宿命的一吻,宴貂司渾身都煥發光彩,尤其是那唇,他吻得激烈索命,陰蘿被迫吃掉了不少的口脂,似千年的粉彩瓷被筆洗之后,重見天日,從唇緣到唇心,由明到暗,泛出一抹誘惑的、光潤的淺絳色。
娘的。
都被親腫了,還給小爺顯擺,這個死太監
赤無傷僵硬擰過了脖子。
“啊好餓我要吃給我吃的”
虛弱的叫聲響起,皇子們這才想起了那一顆被他們遺忘的浮羅界珠。
便見那李燕嫣躺在一堆尸體中間,胡姬服被撐得緊繃,原本只是小露一截肚臍兒,如今孕婦高高隆起,大如碩瓜,依稀能看見一根根青色血管。
仙皇李謀目光沉郁。
就李燕嫣那蹩腳的演技,女扮男裝怎么能瞞得過他他宮里就有不少小妃子,也不知道學了哪一股的妖風,就愛扮演成小太監或者小侍衛,跟著他裝作巧遇,哪怕披了一身男人的皮,那些小女兒家的嬌態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社稷學宮那束胸事件,李謀也知道是這個不省心的“九皇子”攪弄出來的事情,因為眾人護著,讓他的女兒李瑤笙給頂了罪。
仙皇李謀也眼饞浮羅界珠的吞噬氣運,但他尚有一絲清明,并沒有私吞,它跟獵殺攻略者是不同的,如果他也靠吞噬腹子進階,恐怕很快就要淪為那些妖道
李謀甚至在想,這也許是為他而設的一道關障,闖不過去,道心俱損,長生無望
他自然要遠離浮羅界珠的
誘惑。
不過,李謀或多或少忌憚著這些成年,或者即將成年的虎狼皇子,索性就用浮羅界珠來牽制他們,看誰最終露出馬腳。
卻沒想到,第一個出局的,竟是他頗為喜愛的老五漠北。
“此舞姬何故為何長得像九兒還壞了腹子”
仙皇李謀明知故問。
陰蘿也眨著眼,淚珠兒還在掉呢,小狀告得飛快。
“唉呀,還真的是呢,怎么長得那么像九弟弟呢人家就說人家沒那么笨嘛,社稷學宮那么一群天乾,還都是男的,人家腦子又沒壞,怎么會去洗文神祭浴呢這不是白白送把柄么我可是父皇的龍種,才不做這種蠢事,父皇你說是吧”
她驕傲昂著腦袋,一臉求夸獎的樣子。
他們眼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