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張懸素氣息凌亂,擒住了陰蘿的手腕。
他低低重復,“住手怎可,怎可褻玩師長”
師長的冷肅語氣里還夾著幾分羞恥與窘迫。
張懸素人間行道九百年,被奉若圣師,學生們或是天潢貴胄,或是部曲小道,他們恭恭敬敬,聆聽圣諭,有時候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冒犯,惶恐不已,更別說是攬在他的身后,將那一只大逆不道的手摸進師長的衣衫,探尋他的秘宮。
哪里還有學生重道樣子
分明就是重欲
他被尊成座上賓多年,已經習慣了學生恭謹、溫良、尊師重道,當有人突然打破這個約定俗成的默契,他一時張皇,竟忘記了自己的道法通天,只會用普通動作來制止跟叱喝她。
陰蘿是一條嘴上嚷著嬌氣怕疼的小蛇,實則皮糙肉厚很是難纏。
被這條蛇姬纏上的第一時間,如果沒有將她甩飛出去aaadashaaadash
那么,恭喜你
你要被小奶蛇賴上啦
帝師這是第二次吃陰蘿的虧,還吃不明白。
他第一次就被她壓制在鼎前,禮崩樂壞,難以遏制,順延到第二次,他已經隱隱有一些落在她手里無法掙脫的預感。
此時的帝師哪里還有抱月而來的高寒瓊樓姿態,那一襲向來恪守規矩體統的觀鶴衣早就被人觀了鶴,衣衫敞開,雪白胸線隱隱約約,那一枚不染欲塵的鶴青色小痣也因為被學生刻意撥弄,周圍的肌膚蔓延紅暈,驚顫之下,反而頂得它愈發勁栗,顏色深黯難言。
aaadquo學生沒有在褻玩師長,學生只是在跟師長探討一些玄素之方。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陰蘿愈發無辜純稚,“啊,師長您名為懸素,這其中莫非有什么關聯”
“放、放肆豈可信口雌黃”張懸素被她氣得頸肉震顫,“吾名乃是觀水有術,飛流若懸素,大道亦如前”
“竟是如此”
這小畜生面上一副敬佩樣子,“那學生也要用心觀一下師長的懸素之道。”
“”
怎么什么都能拐到他的身上
張懸素正愣著呢,小花蛇則是歡快入巢,她是個愛貪玩的,那沒有去過的地方都很新鮮,張懸素清修靜守多年,不諳男女世事,哪里會是她的對手,被她撫得渾身發僵,好在最后關頭,他神智清醒過來。
我言之法止靜停
他一連下了三道言法,成功讓那條小蛇停在了他的云芝碎葉前。
張懸素又捏著她的手腕,從他衣領里扯出來,他肅著一張臉,難得說了一句重話。
“此事吾會告誡李謀,你好自為之”
“好啊,那就告訴父皇。”陰蘿半點不慌,“我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孩子呢,心智都還未全滿,哪里經得過成熟師長的引誘呢”
“你”
張懸素被她的無恥發言破了功,陰蘿僵住的手部又漸漸能活動了。
張懸
素提防著,沒讓她摸到胸口,陰蘿也不以為意,腕心一扭,就貼上了年長者的掌心。
這一只剖玄析微、傳道天下的手沒有辜負主人的美貌,它清幽純正,如同臘月沉雪,淡青色的血脈塊莖都被厚雪埋得很深,偶爾才會吝嗇顯出一絲暖血色,陰蘿貼合在這片玉掌里,指尖只扣到他那一段中指指節。
壞蛇很不合時宜贊嘆一句,“先生手沖起來,也定然美觀可愛。”
“嘭”
那一只豆綠色的賀蘭硯被急撞出去,惹來隔壁的怒吼。
“尊師尊師李瑤笙,你若敢對尊師出手,我罔象,定,嗷,嗷嗷”
而張懸素張了張唇,半晌斟酌,也低斥一句,“如此惡口,必惹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