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祖宗又說,“既然諸位也沒有異議,那我李瑤功,就是這一朝的太子了,來,都是同僚,我敬大家得體一杯,歡慶今夜”
眾人“”
麻木。
這個出勤老子是非上不可嗎。
他們崩潰地想,還不如被攻略者攻略算了,起碼腦子吃掉了,就不會這么清醒又痛苦
宴享給陰蘿倒的酒,還溫了溫,以便她入口和緩適宜。
這祖宗忍不住瞪他,發起了脾性,“我不是小孩兒,我可以喝冷酒的”
那宴貂寺的狹細眼尾勾挑著幾分湛湛寒光,轉過諸多臉龐,又輕輕柔柔地哄,“您身上的血熱著呢,外熱腥,內冷酒,這般出奇相沖,會生病的。”
眾人“”
懂了,哪里是酒的問題,是在敲打他們。
第一杯酒敬到了皇長子李長治的眼前,陰蘿的臉頰上還帶著幾分孩兒的氣性,呶呶地說,“真羨慕大哥哥呢,說喝冷酒就喝冷酒,說養私兵就養私兵,就算弟弟做了太子,哥哥可也要帶著我一起頑喔。”
皇長子雙耳佩著一枚芷若長流蘇,端正又雅致,將酒水一飲而盡。
“承蒙東宮抬愛。”
他調子同樣輕柔和緩,沒有半分殺傷力。
陰蘿撇了撇嘴,又是個深藏不露的老狐貍,她最討厭就是這些老男人,都憋著給她背地里使壞呢。
宴享給她倒了第一杯酒。
這次的對象是一皇子李圣樂,他長指敲著戒面,竟是很痛快地飲了,“一哥養的私礦,想必你早就查探清楚了吧有空一哥帶你一起上山玩玩。”他還不忘挑撥了一把宴享,“不過一哥可得提醒你,與虎謀皮,焉有善終。”
宴享微笑,“一殿下大可放心,奴婢就算是把皮剝了,也不會凍著殿下的。”
李圣樂撫掌,“妙哉那一哥就放心了”
輪到四皇子李潛聲時,他仍帶著那漆黑薄皮手套,半邊蒼青手背,被金爵一襯,泛著玉石般光澤。
“四哥不會忤逆我吧”
陰蘿酒杯湊著他的手,幾乎抵了進去,不愧是有九顆腦袋的,辦事滴水不漏,她根本抓不到馬腳,只好硬頂他了。
“怎會”
李四雙肩聳起,如同高峰險巒,他的長劍蟄伏暗夜,不會輕易出鞘,“四哥等你冬眠那日。”
蛇蛇翻了個白眼仁兒,這家伙還想著撿她漏呢。
至于小八
蛇蛇端酒無視走過
。
小八
咿呀,這個女人真是可恨,他年紀小就可以當他不存在嗎他非要蹬起腳跟,跟陰蘿碰杯,不甘示弱放著狠話,“遲早你要摔下來”
然后他就可以撿回去養啦,養嫂嫂呢,真刺激,他喜歡
經過六皇子李降戾時,這家伙挺著一段勁獅腰,雙手環著那兩塊飽滿結實宛如蜜桃一樣的少年大胸,“我都沒上呢,我不同意你當太子”
你不同意你當祖宗我吃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