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指尖閃爍著雷蛇,雙眸寒芒耀耀,“您是諸天極祖,萬道之長,月宮尊神,是這六界唯一的夜天子,當受眾生愛戴,弟子再禽獸,也不會讓您不著寸縷地受凍,更不會做您的床上恩客”
“您只需要在這神臺,修成無情之道,將來開天之日,做我神洲最鋒利的一柄重劍,弟子自當向您賠罪”
她又是一個擊掌。
二十四山外又落了十二重的身影。
“帝姬殿下,有何吩咐”
十二神煞之一的太歲星君俯身前來,鄭世帝姬以太陰為鎮宮神徽,他們也是她的座下屬神,只是這姑奶奶常常是自己干架,很少詔令他們。
“爾等執我密令,坐鎮二十四山,帝君無情未成,就一日不得離開這羅浮神臺”
太歲星君表情一滯。
這小祖宗怎么能虎成這樣子,她自己卷了全神洲還不夠,連月神都不放過
都要逼著人家修煉無情道了
那可是諸天極祖,亙古月輪,他們這些小年神,壽數都不夠人家一輪解體,他不禁看向另一位,卻瞥見那嚴峻冷寂的帝君衣衫不整,那一身青色鶴衣披在肩頭,衣襟輕飄飄蕩開,竟都遮不住那細膩如白瓷的腿根。
神色還、還有點求而不得的凄迷彷徨
年神“”
太歲星君恨不得挖了自己的雙眼,讓你犯賤,讓你亂看
這下好了要被滅口了
太歲星君又安慰自己,雖說諸天神靈情愛無拘無束,可這年歲相差如此懸殊的大小真神不太可能吧
總不會是他們的小帝姬獸性大發,把這一尊潔凈無性的高臺神祇給灌了情藥
太歲星君身為屬神
,極為關注主宮之神的動向,也知道這一對有過幾次沖突,最嚴重還是不久前,帝君忽然出手,想要在映魂臺拯救那一個外來者,非但沒救成,被帝姬踩了照月衣
這才過了多久,怎么就攪合上了呢
而在小神面前,征圣帝君一掠鶴衣,又原原本本將自己密封上了,連一截素白水晶的鎖骨都吝嗇露出。
祂又氣又悲,嘶叫她的小名,“鄭裙裙你回來你,你怎敢用屬神囚禁吾你當這是坐胎呢,無情道一修就成”
太歲星君不敢吭聲。
陰蘿雙指插進陣法,鎮下九宮飛星,她拇指翻著眼皮,朝著征圣帝君吐露了一個純稚又邪惡的小鬼臉。
“反正我不急,您一日不修成,就一日不得出,就一日不得見我”
她嬌嬌蠻蠻道,“您不用功參悟修行,我讓您一把老骨頭都壞在這里呶”
這個極艷的小壞胚,明知道年長者那難以啟齒的心事,竟還當著屬神的面兒,狠狠揉了一把她那養得極好的嘴唇,揉得鮮艷欲滴,浸了一層軟厚的肉桂甜漿,她指根抵著蚌白小齒,嘻嘻一笑,“哪,我給師尊賞賜好不好”
年長者的喉舌無端又犯渴起來。
“等師尊無情大成歸來,弟子定同您吻得天昏地暗,江水難竭”
征圣帝君眼睜睜看著她奉著笑臉,往后一墜,兩根耳帶飄起,下了神臺。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祂也如失魂魄,輕飄飄跌在蒼青梅根上。
祂的聲嗓低不可聞。
“若我無情歸來,還能如何吻你”
浮舍大域又升起了一輪明月,亙古的冷清灑滿內外都城。
宴享前來接她,披上一件花青色絨毛大氅,又給她套上了一雙青金手籠,這才捂了捂她的雙手,“怎么這么久才下來沒背著奴婢偷吃罷”
蛇姬“”
她做蛇也是很專一的好嗎
宴享裝模作樣聞了聞她頸段,后來干脆埋了進去,鼻尖蹭著那軟絨絨的頸毛兒,渾然不在意周遭的目光。陰蘿推了推他的臉,跟烙下的糖漿似的,拔都拔不動,她索性放棄,湊著他的耳骨問,“長生宮沒什么反應”
宴享慢條斯理,“砧板上的活魚兒,能有什么反應”
陰蘿將他的鼻尖頂起來,揉成小豬鼻孔,嘀嘀咕咕,“說謊就把你做成紅燒小豬蹄我一塊塊切了你吃掉”
宴享忍不住屈下雙膝,圈住她的小腿肚兒,跟抱小孩一般抱了起來,她被大氅裹得蓬蓬軟軟的,好似深綠色的小貓球兒,“請殿下吃我吧,從頭到腳,把每一塊都吃得干凈。”
雖然大太監這么哄著她,陰蘿仍舊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