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小鳳凰迎接的是他小青梅的一記洗臉腳。
“少說這些惡心的話了,起開”
“”
赤無傷郁悶握住她的腳踝,“鄭陰蘿,你能不能有點警惕心,把小爺當成一個正常的男人”
“男人”蛇姬嗤笑,“尿過我床的小壞種,最沒資格說這種話,你當我沒看見過你穿開襠褲的樣子”
這玩意兒長得再俊也迷惑不了她
這一下就把小鳳凰的腦子給干廢了。
他紅著耳朵,抱著她的腿,急赤白臉地辯解,“都什么時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你怎么還惦記著呢忘掉都給小爺忘掉”
陰蘿還在持續輸出,“也只有沒出息的家伙,才會惦記著一起穿開襠褲的同伴廢物沒長進外面那么多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搞搞,非得搞你身邊的,都沒見過一點世面,有什么能耐啊”
赤無傷“”
雖然,但是,神主都給你穿小裙子的啊,你都沒穿過開襠褲呢鄭陰蘿。
而且鄭陰蘿,你還大逆不道惦記你家里的哥,我惦記你又怎么了
“你那狹長還不夠兩指寬的鳥腦子又在想什么”
她從高地俯瞰著他,口吻森寒。
赤無傷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鄭陰蘿你昨天洗過腳嗎你沒腳臭吧”
蛇蛇感到冒犯。
淑女蛇是絕對不會有腳臭這種煩惱的
潔癖成癮的小鳳皇轟然崩潰,“這些天都在趕路,你沒洗過腳是不是,你肯定沒,你絕對沒,那你還動不動就往臉上蹬啊鄭陰蘿你個天殺的你真該死啊小爺我真是要殺你啊”
“鄭陰蘿你納命來”
所到之處,鬼哭狼嚎,雞飛狗跳。
李四發現,這一對青梅竹馬似乎有了隔閡,原先恨不得黏在一塊,這會兒坐得遠遠的,一張飯桌都能隔出半個神洲的距離。
他問,“發生何事”
這個說,“鄭陰蘿她沒洗腳就亂蹬我”
那個說,“我不出腳汗洗不洗腳關你鳥事,難道你會天天洗鳥嗎,笑話”
“靠鄭陰蘿你要這樣說小爺可就得揭你短了”
“你試試看我不打爛你鳥頭”
然后彼此敵視,互相傷害。
“來啰,飯來啰。”
最讓陰蘿痛苦的是,廚娘竟然是昨日的新娘,她自稱蕓娘,為了報恩,特意留在李四旁邊做婢女。
她“”
報恩,婢女,廚娘,很好,新一輪折磨她的buff當場疊滿。
陰蘿自然而然想起偷吃她的靈液,卻給她師尊征圣帝君報恩的雜草妖茸茸金,作為女主的閨蜜,也是笨手笨腳的一掛,奉個熱茶都能倒在她那條天水碧裙上,要不是
師尊求情,她都能把她那臭臉給抽爛了
裝你個鳥啊裝不是故意的
合著你不是來當婢女來的,你是給我當祖宗來的,我還得伺候你終生微笑呢
果然,這廚娘蕓娘端上了一盆黑糊糊的稀飯,邊緣還搭了一兩根黑頭發,她瞧見后,飛快蹭著刮掉了。
蛇蛇沒有勇氣看第二眼。
陰蘿立即起身,外出覓食。
“李瑤功你等等小爺”
蘭那蕓憋著一股氣,險些沒摔了飯盆。
這真言仙朝的皇子懂不懂禮數先是在五猖喜宴上見死不救,如今又如此不尊重女子辛勞做出來的飯食,傲慢又莽撞,日后又怎能做好她的夫婿她只是一個小小考驗,就看清他們的嘴臉
蘭那蕓眸光流轉,落在四皇子殿下的身上,心中有了計較。
此時的陰蘿打家劫舍,連小孩兒的糖墩兒都沒放過,小蛇腹被頂得飽脹,她順手就將吃剩的塞到旁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