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這一天天的我真服了
不出意外,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這個自以為是的妖國公主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于是又被賭坊老板娘扣押下來。
李潛聲還沒張嘴,陰蘿唰的轉身,裝沒聽到她的消息。
笑話,
癲婆為愛發瘋關她什么事啊
陰蘿留她在身邊,是想要探聽她老子蘭那王的弱點,結果攪合半天,都是一些芝麻綠豆的屁事兒,她甚至還想指揮陰蘿去給她端洗腳水。
陰蘿反手潑她一碗甜豆腐,可算是把人給潑清醒了,自此遠遠躲著她走,可她又不舍得離開李潛聲,于是就這樣粘粘糊糊拉扯著,讓蛇蛇的惡心都犯了。
反而是小鳳凰簇擁著她,“走走走,小爺也沒去過妖國賭坊呢,帶我見識見識”
“”
吉祥賭坊是由鵝人經營的,陰蘿走進去,好家伙,那叫一個鵝毛大雪,全是白絨絨的鵝人,其中夾著各種獸人種。
老板娘叫小吉祥,戴著鵝嘴面具,笑著揚手,“是來贖同伴的我這最公平,以物易物,你們之中,隨便留一個下來代替她就行了”
蘭那蕓被五花大綁,并未顯得很慌亂,陰蘿猜想她身居高位,定是很習慣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
好巧,她偏是那種見死不救,特別是蠢貨,她更不樂意浪費自己的底牌跟余力。
她拉著小鳳凰齊唰唰后退一步。
“這鳥不賣的”
赤無傷抱著陰蘿雙肩,也鄭重道,“對,家養的,不賣的”
蘭那蕓臉色微微泛白,她心想,等他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定會懊惱得腸子都青了,但她再也不會給他們提親的機會
陰蘿不是第一次來賭坊了,鄭夙就愛打馬吊,他在諸天閑不住的時候,就會混進賭坊大殺四方,導致她也耳濡目染,培養了幾分手氣。但很顯然,她旁邊這頭小鳳皇更是賭神下凡,投壺,搖骰,牌九,斗雞,彈棋,四門方寶,都不在話下,殺倒了一片莊家。
夜入百萬金,連出千的都干不過他。
陰蘿偏頭看去。
那一只白白嫩嫩扯著她裙擺哭泣的小手,早就長成了少年的模樣,勁硬的青筋,深邃的掌紋,仿佛刀刻的一般凌厲。
小吉祥興趣盎然,要跟他賭一桌,若她輸了,這賭坊連人帶桌,都是他的
“那小爺輸了呢”
赤無傷搖著骰罩,粒粒聲好似紅豆,他在這種場合里竟然如魚得水,渾身都泛著一股慵懶倦怠的松弛感。
“你們都留下。”小吉祥撩著卷發,眼波裊裊,“做我的一夫一妻,人家還沒嘗試過青梅竹馬呢。”
“”
告辭
赤無傷扛起陰蘿就跑,他可太了解這祖宗了,為了一座日進萬金的鵝人賭坊,絕對會被這鵝女引誘的,然后賣掉他的貞操
他想得無比悲憤,順手就把陰蘿給捂嘴了。
絕不讓她吐出一個壞字兒
小吉祥也沒攔他們,她抽著煙卷兒,吐出一口裊煙,真有意思,她多久沒看過這樣的場面
紅吉神,白兇神,同時跟隨身畔。
小吉祥意味深長,“妹妹,雙身之神,你可要受得住才好。”
陰蘿還沒出賭坊就噼里啪啦罵起來。
“你干嘛逃跑白賺不賠的生意你個小孬種”
赤無傷也嗆她,“你就是看那老板娘貌美,想要留下來搶她當小妾是不是”
“是又怎樣你個小廢物還想管我啊你憑什么”
少年吉神擰過她的臉,在傍晚幌子的熱風里,他緊張閉著眼,笨澀又野蠻地,撞上她的唇。
“鄭陰蘿,你聽好,小爺只說一次。”
“小爺,給你騎,給你贏,給你玩一輩子都行”
縱然經歷世間繁華奢靡,還是只想待在這小冤家的身邊談天說笑,清平小吉。
想跟你坐小孩桌。
想跟你長長久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