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要把人家拴在你的褲頭上呀”
她抓起他的腰肉,往上頂緊他。
“嗚啊”
他像被主人踩到的貓兒,急促驚叫,又見路人好奇張望,連忙捂住了嘴,但到底是泄露了幾分恐懼的顫抖。
他險些碎在鄭陰蘿那可恨的膝骨里,少年脖頸燒紅一片晚霞,滲出濃烈汗膻。
“鄭陰蘿,你個壞種,你說話就說話,你,你”
可她卻說。
“吉神,你是天地神,是圣祖血脈,少裝蠢貨來試探我,我可沒空陪你玩什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親密無間默契天賜的爛熟戲文”
要青梅竹馬,她神洲男神女神都有一打,憑什么他就是特殊的一位
他唇齒的破碎陡然凝固。
“你棲梧歲快到了是不是我是那個最佳的人選是不是你哥是不是教你怎么獲得我的芳心”
只在剎那之間,晴日變得昏沉,黑云披覆天穹,雷蛇游走,映得她半側臉頰冷厲如刀刃。
“淅淅瀝瀝”
暴雨在雙神身后傾瀉而至,人潮雜亂,腳步沉重,而在賭坊這一角,幼神的發梢透著絲絲銀亮,天真伶俐的貓瞳則是被昏暗雜色徹底吞噬。
“我可是本尊,最熟悉本尊的欲望,我來教你啊。”
她的聲音砸在雨里,淬冽至極。
“想我給你開葷還不容易你用這欲望權海淹塞我的食腔要這爍爍生靈臣服在我膝下你要為我神臺高懸永筑高塔你想要我,就該把這一切都奉在我的足下”
“至于那些表面功夫,烤好的松塔,貼心的陪床,清甜的荸薺酒”
她盯著他,還是那一副嬌滴滴的口吻,但詞鋒直白得殘忍。
“我的純情天神,它真的”
“爛、透、了,”
“你當你在哄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野雞嗎只是幾塊甜糕,幾束繁花,再襯上一些動聽的海誓山盟,我就會像那些被妖魔哄騙的神女,得意自己的魅身,欣喜你的垂青,乖乖給你分開雙腿,把眼淚沾糖,往肚子吞,再乖乖給你做賢妻良母。”
“在諸天神靈欣慰的目光中,我同你攜手白首,從此成為一段令人稱頌的傳世佳話嗎你是這樣想的是不是”
你要知道你
打動的是什么貪婪家伙嗎
我見過那至高的天穹,我掌過無上的權柄,那操弄生死的滋味時至今日還在我的骨縫里呻吟渴求
“所以,別裝了,也不要再做那些惡心無用的功夫了”
“鄭陰蘿,你說什么啊,我真的沒裝
陰蘿轉頭就走。
但下一刻,她的雙肩被人從背后抱住,他耳邊蕩著鎮風吉牌,綠汪汪得可愛,正如他們雙方的外相,都是人畜無害的乖稚俊俏。
“鄭陰蘿,你的耐心沒小時候那么好了。”
純情小天神抱怨了一句,仍是少年的清朗嗓音,但他卻興奮狂熱舔了舔唇,“所以呢,小爺要怎么做,你才肯跟小爺睡覺你知道的,我要的那種攪弄風浪的,不玩過家家”
“不惜一切代價,幫我贏下這場賭局”
她擲地有聲。
“你也知道的,我鄭陰蘿要的不是天神,而是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