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驚的一句,場中的混亂都小了。
李潛聲揉著額,“那是之前,而現在,我發現,蕓兒更適合我。”
神女多是高高在上,鎮守神臺,她們固守清規戒律,難免會有一絲乏味,但蘭那蕓卻是不同,她熱情,好奇,崇拜他如天神,連身子毫不知恥給他瞧,他在一次次相救間,終于發現他動了心。
“是嗎”
那鄭世小神女雙眼浸水,如同碎裂的汪汪琥珀,失落地呢喃,“我到底哪里比這些妖女差了”
李潛聲心尖一顫,幾乎就要脫口挽留她。
倏忽,她唇角輕翹,“哇,裝癡情果然很惡心,嘔嘔嘔,呸呸呸。”
李潛聲
她分明中了毒,為何敢這般口出惡言
也在此時,凌厲的破空聲響起,李潛聲暗叫一聲不妙,等他轉過頭,那蘭那王栽倒在酒席間,而貫穿頸皮的,竟然是一支精巧的烏頭袖箭
射出袖箭的不是別的,正是離蘭那王最近的蘭那王后
“母后你怎么能”
蘭那蕓尖叫,險些要昏厥過去,此時場中部眾早已叛變,使者們也被圍了起來。
“吾兒,讓開。”蘭那王后青若水語調輕軟,卻有一股狠勁兒,“殺了他,你仍擁有王位,東宮已許諾我,為娘將與你共擁這一座富有國度,卻不再用像畜生一般活著”
“不,不”
蘭那蕓抽出袖劍,橫在脖頸。
“你若是殺我父,我就自刎我讓你傷心”
這本是小孩兒的賭氣,但陰蘿丟了一枚墨玉飛蝗過去,于是那涂毒的袖劍輕易擦開了鼬公主那一層粉皮,劇毒發作劇烈,轉眼就成了一具青白交加的妖身。
李潛聲目眥盡裂,他瘋了一般扒開部眾,摟住鼬公主,“蕓兒,蕓兒,我在這,別怕,別怕”
“好疼,好疼”
饒是到了這個地步,蘭那蕓仍然為她父求情,“四郎,答應我,不要,不要殺我父,他最疼我”
“好,好,我答應你,我不會讓岳父死的,蕓兒,別說話,我這就給你要解藥”
李潛聲扭頭朝向陰蘿,目光淬著血腥。
“解藥給我解藥蕓兒她若死,我定讓諸天神女,都為她陪葬”
但他迎來的,是一只直襲面門的小花靴。
“砰砰”
陰蘿仍不解氣,甩過去第二只,她赤腳跳上了桌案,將那一摞碟食都踢飛,桌心遺落了一小把黑葡萄,她腳趾頭暴烈踩上去,晶亮汁水四濺,宛如一條條血紅暗河在她趾脈流淌。
“哈你還敢提神女陪葬你當真是不怕往生啊。”
“我的好哥哥,我的傻哥哥,你怎么這么天真,真當我鄭陰蘿是供桌里的佛,泥地里的菩薩,慈悲笑臉不殺生的呢只準這妖魔蒼生來騙神女破身懷孕跌落高臺,就不準神女屠你這等妖魔的心愛之物”
陰蘿眉間陰戾,掐出第九厄舍,血闕重重,無人生還。
“爾等妖魔不拜我,那,就,去,死”
“今日,黃道吉日,宜大兇,宜弒兄,助我登天梯,成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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