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西池天后伸手一揮,脫開了神境,又是人前尊貴大母的姿態。
而在另一場
“啊呸呸呸”
那一個浪頭高高灌過來,赤無傷猝不及防淹了幾口,他本是赤火武神之軀,渾身的氣焰被西池陰水澆熄了不少,尤其是那一口灌到喉嚨里的,陰冷腐蝕著內壁,讓他極其不舒服。
他沖著前頭開路的大鵬抱怨,“怎么不搖幾只大龜過來小爺都要被泡爛了”
大鵬武神有些沒好氣,“老大,您是鳥,會飛的啊,還用什么龜”
再說,北太康是什么貨色你不知道嗎,那是搖龜嗎,那是給他搖大爹他們一個天上飛的,怎么能給地上游的叫爹呢傳出去他們要被六界兄弟們活活笑死的,那他大鵬都不用混了
“”
有道理的。
赤無傷想了一瞬,認真道,“但爺是個雛鳥,恐高,還沒學會飛。”
“”
大鵬武神差點從空中摔下去。
不是。
您剛才吼的那一嗓子,多么熱血沸騰,感情你一只百鳥之鳳,你還恐高,連飛都不會呢
完了,絕對完了
老四鯤鵬從側圍飛過來,抄起了蛇鳳幼神,赤無傷沖他豎起拇指,“四兒,靠譜”
“臭鳥后仰”
從他頭頂劈落一道吼聲,赤無傷想也沒想,本能往后屈腰,一道刃光幾乎是擦著他的喉頸過去,他暴跳如雷。
“哪個混蛋偷襲呢講不講江湖道義的”
啪唧。
陰涼的雙手拔起他的頭顱,彎彎曲曲又濕濕瀝瀝的墨發垂了下來,而在這黑暗葳蕤之中,藏著一雙初初覺醒的白線蛇瞳,光影流動,鬼魅交錯。
“臭鳥,張嘴”
“啊”
少年的血唇詫異張開,浸潤下來一股水汽,那條小葡萄舌仿佛帶著一抹銀霜,冷冷吊入了他的喉嚨,從未被情欲燃燒過的地方疼痛欲裂,他不禁咽了咽嗓子眼兒。
很疼,又異常焦灼,干涸得寸水不存。
他想要追逐她唇里的湖泊,被小蛇姬抽了一記狠的,“我都吸干了西池水,還不快闖門你個大鳥噘著嘴干嘛呢惡心唧唧的”
“”
陰蘿坐在血巢少帝的肩上,他束發的小繩早就被切斷了,鋒利短發似刀刃一般割過她的蛇尾。
陰蘿雙手捏折那張昊天雷極旗圖,指尖寒芒閃爍,翻飛過去,正網住了佛家的一枚淡青色法螺,捏碎成一段流沙。
多方人馬混亂交戰時,虛空掉下一雙纖細精巧的血繡鞋,是鬼界的手筆,陰蘿腳跟一揚,惡狠狠踢著赤無傷的腰胯,“臭鳥,來一泡純陽童子尿給他們看看,敢跟老娘玩陰煞我滋不死它”
赤無傷“”
祖宗你真是我活祖宗這口氣都要爭的嗎
他急赤白臉,憋了半天,臉都憋青了,“這么多人,又不是只你一個,老子,老子尿不出”
“廢物要你何用”
你罵我也出不了
赤無傷上半身的衣裳早就灰飛煙滅了,此刻不得不緊緊抓住那一根要掉不掉的腰鏈,將傷害轉移到了小弟身上。
“大鵬金烏鯤鵬童子尿江湖救急是兄弟就上”
眾鳥“”
淦這兄弟不做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