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就要哭嘰嘰揉壞你。
會哭的小孩才有奶喝,這是鄭陰蘿橫行諸天的秘訣,他借用一下怎么了嘛。
“嗶啵”
潮濕的樹枝發出破裂的氣泡聲,火星濺了出去,燙紅了少年的一小塊腳踝。
“你坐得太近了。”祖宗難得好心提醒道,“別被燒著了。”
“小爺知道。”他仍是悶悶的少年嗓,“我故意的,只有坐得這么近,才能抱到你。小爺是沒讀過幾本佛經,但也知道,愛如執火,近則燒手,遠則燒心,燒就燒吧,燒死小爺也認了”
“雖然你說得這么可憐,但你”
祖宗和善微笑。
“好像在解我的褻衣喔。”
“鄭陰蘿,你別吵,這結小爺沒解過,不好弄”
陰蘿降手一劈,赤無傷早就知道她出招路數,交錯叉開,捆在腰后,他的英俊面孔驟然迫近,野蠻生長的眉茬鋒利上挑,“鄭陰蘿,你沒發現嗎,只有當你身軀生機勃勃,你的神臺才會停止崩毀。”
天道走馬宮那一場,讓她臉鱗都縮了回去。
“所以”
“所以小爺決定以身為引,幫你一把”
陰蘿跳起蛇尾,噼噼啪啪甩了他一臉。
赤無傷“”
赤無傷“行行行,祖宗,知道了,別甩了,臉都腫了”
陰蘿卷了那一面昊天雷極旗圖,發辮一甩,背著他睡去。
“”
防鳥呢鄭陰蘿。
赤無傷把篝火撥得亮澄澄的,也側躺著靠著她,他手指撥了撥旗圖,“睡了嗎鄭陰蘿鄭陰蘿你睡了嗎鄭陰蘿我睡不著鄭陰蘿你真睡了嗎鄭陰蘿小爺第一次睡這么寒磣的小爺睡不著鄭陰蘿我后背癢是不是有蟲咬我了”
蛇蛇叨叨鳥嘴煩都煩死
她翻開旗圖,沖他瞪眼。
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幼時被她當布娃娃抱著睡,哭哭啼啼不愿意,還哭出了晶瑩小鼻泡,說什么有損大丈夫的氣魄。
現在呢
主動要鉆她的小被窩了呢。
他頓時眉開眼笑,嗖的一聲跳進去,把她抱緊,像小時候那樣,將頭埋進被褥里,周圍昏暗無比,只有鄭陰蘿一雙亮溜溜的眸子,天地也只有他們,“鄭陰蘿,我們多久沒在一塊兒睡啦”
“從你九
神歲還賴在我床,被我哥趕了出去。”陰蘿沒好氣,“你那天做了什么,鄭夙還把我吊了半天”
“”
他有些心虛挨著她的臉,“也沒什么吧,我就是想,偷你一根辮子。”
“就這”
“就這”
不過當時他想割鄭陰蘿的辮子,只是想給她下咒,讓鄭陰蘿這個討厭鬼永遠消失
陰蘿罵罵咧咧,“你出不出息,就因為一根辮子,你跟我說不就好了嘛,害得我平白無故挨了鄭夙一頓罵”
陰蘿以為他還對當初抓周耿耿于懷呢,就揪下了一根小辮子,甩他臉上。
“給你了,以后不準再偷偷摸摸拔我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