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蔥潑兔,特意讓他們給你多澆了油辣子,你聞聞,香不香”
“這蜜紅炙鶴子脯,小爺讓他們撕得碎碎的,就不怕崩壞你的蛇牙,唔,還有這椒鹽櫻桃,小爺看著不錯,也給你要了一份,你嘗嘗,是不是哪個滋味兒絕不絕”
“還有,還有這甘草湯噫小爺什么時候買了面兒是不是太多了”
挎傘少年又嘀咕道,“算了,反正你吃不下,都得小爺收拾,也沒差”
最后他把筷子跟紙花一遞,“喏,吃吧,別餓壞了”
茶館頓時鴉雀無聲。
有客人酸溜溜道,“這是新婚小甜甜吧年輕真是好啊。”
同伴也酸,附和道,“可不是么我那時洞房花燭,我娘子要起夜,我都恨不得把夜壺給搬到我娘子前”
這小鳳皇在諸天橫行無忌,落到陌生的人間里,倒有幾分薄面皮。
瞎、瞎說什么呢,他可不敢看鄭陰蘿解決蛇生大事,會被她捏爆的
赤無傷又想起洞穴那一場暴雨,神魂都有些動蕩。
他這是第一次跟蛇族女神過夜。
饒是他做足了準備,也沒想到云雨鱗里竟還有倒刺,抓得他都差點疼哭了要不是他天生武神之軀,險些都難應付鄭陰蘿的兩重天下小鳳皇初涉情場,不由得慶幸鄭陰蘿還是人身蛇尾的正常半神狀態,沒有徹底現出原形
不然他現在就是只死鳥了
少年鳳皇燒紅著一張俊臉,又撅著一個翹鳳臀,跟個新婚小媳婦兒似的,跟陰蘿挨挨擠擠坐了。
祖宗嫌棄瞥眼,他就當沒看見。
當然他還不忘咣當掏出倆火腿,每一根都比他大腿還粗。
那店家說了,這可是百年的鎮店之寶,最是大補少年精血,要不是他英俊瀟灑,那店家還不一定賣給他呢
他一定要補好自己,絕不能讓鄭陰蘿小看
赤無傷極其兇狠啃了一口。
“嗷嗚,好硬,牙,牙要壞了”
陰蘿抱胸瞧他熱鬧。
“快吃呀,你愣著做什么”
赤無傷看了看這一桌咸甜油辣,又看了看筷子紙花,最后他恍然大悟,“這得給你擦吧真是個祖宗,只剩下嘴了。”于是又用紙花細細擦拭了木筷子,鄭重交到她手里,“干凈了,吃吧”
祖宗“”
完了,這鳥出去溜達一圈兒,諸天小霸王的腦子都給換了
誰能想到這貨色前些天,還喚醒了情天禁,給她殺出了玄穹天。
“你干嘛不吃”少年有些不敢看她,“不,不會是還想小爺喂吧這,這么多人呢。”
他摩挲下腿根,有些發麻。
倒、倒也不是不行。
赤無傷掌心發汗,掐起了陰蘿的蛇腰,把她圈懷里了,旁人傳來一陣竊竊笑語,他強裝鎮定,一個個都給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沒看過喂飯的啊
一群沒有情趣的土鱉
“臭鳥,你拜佛去啦”陰蘿慢條斯理吃了一口蔥潑兔,她沒噎到,對方反而噎得不輕,他咣咣捶了下胸膛,甕聲甕氣地回,“什么拜佛小爺從不拜佛你瞎說什么”
陰蘿喔了一聲,“那我怎么聞到一股香燭味兒呢”
“還有味兒不可能啊,小爺都”
他抖臉回神,“你又炸我”
“嘻嘻,嘻嘻。”這祖宗爬到他胸前,笑得又壞又討厭,臉嫩白生生的,“給我求的呀求什么呀真的求子孫滿堂呢”
她那青白小手還壓了壓少年的精瘦腰腹,天真又貪婪,“要把你喂得飽飽的,讓它鼓起來,咕嚕,咕嚕,滿啦。”
“娃娃就出來啦,好耶,陪我玩,陪我玩兒”
赤無傷忍不住厚掌捂臉,“別說了,小爺要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