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剛才玩了腳腳,沒洗手喔,你吃得甜不甜呀”
鳳六“”
這祖宗一日不作弄他會死嗎
鳳六著一身銀桐花紅服,神國伏著一尾高峻艷冷的墨鳳,昆山芙蓉與冰藍白柳的異象古麗濃烈,那眼光飛出來,都鍍著一層極烈天光,他沒好氣道,“小爺現在皮糙肉厚,很好養活,不挑食,您給什么就吃什么,行了吧快別翻舊賬了,咱們干正事要緊”
大鵬武神“”
他嚇得腿都軟了
正事,什么正事,是要架起大鍋煮了我金剛大鵬嗎
“當啷當啷咣”
天門又是一陣激烈的顫聲,仿佛不堪重負。
那祖宗的聲嗓俏生生的,又有一股甜膩的陰寒,順著門縫流淌進來,刺得武神們毛骨悚然,神魂動蕩。
“小鵬鳥,快把門兒開開,讓我瞧一瞧,你們好不好呀,太奶我被眾生分食的時候,被天道厭棄的時候,被諸天不救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關起門來,想我想得哭了,瘦了”
“我給你們好好補補身子呀”
她腕骨猛地一撞,銅環碎裂。
“咣”
天門巨碩,卻在此刻搖搖欲墜。
大鵬武神欲哭無淚,他抵著天門,腰胯險些被撞碎。
祖宗太奶,我開的不是門,是不保的鳥頭
還是旁邊的文申新太子扶住了他,臉上同樣驚懼,心音傳遞,鵬兄,霸道太奶回歸,咱們可如何是好
自從告神碑一事后,圣族之內神凡不再通婚,那張酥酥沒了癡男捧著,又降為了一介庸碌凡女,不到半年就因果反噬,青春逝去,她受不了這等苦果,怨憤至極落了胎,又借著一些秘法,恢復了往日的容貌。
她對天族,圣族,尤其是那罪魁禍首赤無傷,皆是懷恨在心,就傲然無比投靠了魔族,她本以為靠著她的本錢可以東山再起,可魔族多魅女,又是從小調教的,她一個凡女夾在其中,那些手段就跟過家家似的,根本就不起眼,很快就泯然為眾人。
張酥酥自然不服氣,又挑中了一對身世凄慘的魔族父子周旋,自以為用禁忌與刺激拿捏他們,用溫情與救贖感懷他們,豈料人家城府深厚,也當她是一盤下酒菜,拿著她當賭注笑話。
文申新太子接到這位前嫂嫂的求救時,她早就被魔族剝了皮,孕肚里養滿了腐蟲,連眼眶都沒放過
他頓時不寒而栗。
魔,道心不仁,天生至壞,也不知那些神女佛姬,是懷著什么樣的念頭,才要飛蛾撲火般將他們渡化淪亡在他們腳下的女人尸骨,都能壘砌成一座萬丈高臺,怎還會有人以為他們可憐凄慘,以為給一給愛,就能讓他們回頭是岸
真當人人都是那鄭帝姬,可以讓魔種對她俯首帖耳嗎
便是那鄭帝姬制服魔種,靠的也是鐵血獻祭手腕
而他們文申孔雀族呢,被孔雀大太子牽連,也落了一場三百年的凡胎,棟梁死絕,青黃不接,族宗很是寂寥,好在四百年前,他們重歸神位,雖然落后眾神,勉強有了一席之地
如今他們認清自己的屬臣身份,可不敢再胡亂造次,于是族內選了又選,挑中了他的穩重且不近女色。
文申族遭此一劫,愈發慎重,不肯卷入任何一場風波。
大鵬武神見這孔雀太子憂心忡忡的神色,心說,還能怎么好
上一次他老大硬闖天門,殺得玄穹天腥風血雨,這一次霸道太奶得證帝業神道,挾勢回歸,聲勢更勝以往,他們還能招架
“當啷當啷當啷”
張宿天門被陰蘿的腕骨撞得砰砰作響,瞬息剛過,就從中跌出一頭披著月華的小皎鹿,屁股都被揍紅了,它委屈地呦呦直叫。
眾武神皆是一驚。
守門天靈都被這祖宗太奶撞出來了
大鵬武神咬牙,沖著門外大喊。
“老大霸道太奶我大鵬頂不住了要搖人了”
他是守門天神,上一次已經懾于老大的淫威,把他給放進去了,大鵬武神也被狠狠發落了一頓,好在他認錯誠懇,很快就放出來,其他刺頭就沒這么幸運了,現在還在牢里蹲著反省呢
再者,他曾入圣陀天宮,得修金剛不壞,承了佛祖的一份香火,這太奶很是霸道剛烈,一言不合射殺了老佛皇,導致萬佛同悲。
大鵬武神自然也受了這一分因果,敵我對陣,他就算是想開天門也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