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松庭單掌撐地,搖搖擺擺站起來,有了陰蘿這一輪的調教,他稍微摸清了她的脾性,看見身上濺著血跡,也不敢耽誤,將血衣全褪了干凈。
陰蘿把他押到那一架落地金背鳥坤靈鏡前,抓著那鶴背衣就往他身上套。
然而,這小龍姬是被服侍慣的,哪里料理過這種穿衣的瑣事呢
且不說她做王姬,做皇子,再落魄也有那小鳳皇幫著她穿,她能自己動手穿上小兜衣那都是她的莫大恩賜啦,于是那青金小扣剛
一解開,就亂糟糟咬上了她的珠管小辮,怎么掙也掙不開,她就像是一頭發怒的小獅子,臉蒙在衣衫里,腳跟雪白亂蹬。
蔣松庭發現自己的目光焦點,總是很難從她身上脫離開來。
明明是個陰晴不定、沾滿血腥的惡毒天女,有時候又稚拙天真,讓你想一根根捋順她的毛兒。
“啊,該死的鄭夙,這破衣服也欺負我”
這是神主的舊衣
蔣松庭一愣,旋即,鶴背衣從他頸后披了下來,冷絲絲的,味道也極其干凈,像是雪后的凈地。
“果然,很像。”
從他肘臂頂進來一架鮮紅龍枝,他被迫架高手臂。
陰蘿打量著鏡里的東陵皇太子。
身為天命之子,自然得有一副英氣過人的面相,他跟赤無傷不同,他氣度更周正大氣,眉目凈朗,沒有一絲邪氣,符合世人對救世主的完美想象。
陰蘿剛從登真回來時,他是青年的蓬勃身量,發育極猛,似伏地的猛禽,精血外放,奪人心魂。
但神族這七百年,隨著龍鳳大劫,各域動蕩,神祇們也陷入了連番的苦戰,天尊義子同樣肩負職責,除了要鎮守皇人山,他還要外派到各處支援,不知不覺就精瘦了許多。
而昆吾神洲向來崇尚清艷之美,他在這種雅致風氣的浸染中,竟也養出了一具纖細高挑、甚至是白皙明凈的身軀。
就是臀部肉多了點。
她掐了掐,還沉甸甸的,就沖他說,“以后少吃點,這里不許長肉了。”
而蔣松庭的思緒還停留在她的上一句話。
“什么像”
“像鄭夙啊。”陰蘿露出奶白的尖牙,毫不遮掩,“你也發現了吧,所以才會穿了銀青袖,梳了高馬尾,跑來凈神小天宮對我撅屁股。”
除此之外,你還能怎樣引起我的注意
“下臣沒有。”
他頂著血肉模糊的舌尖,狼狽反駁。
她從鼻尖溢出笑音,“哼,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你的目的達到了。哪,你就這么想成為他,成為我眼中主宰,成為這至高天的主宰”
陰蘿忽然側腰,握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撞。
“等”
他被她牽著往前倒,撞上她脊骨的那一瞬,兩具神人肉身緊密貼合,讓他產生一個錯覺
他好像生來,就是要嵌入這至惡天女的腰骨。
而青年玩家的指尖也被她捏著,碰到了那冷冷的鏡面,雙指勾勒共同滑動,游走,勾勒鏡中雙人的輪廓,水霧彌漫而上,從清晰到模糊,那兩頭金背鳥鏡靈吃了主人投喂的蜜餌,竟也盤旋起來,雄鳥輕輕踩著雌鳥的背,后者尾羽蓬蓬高翹。
蔣松庭心神發顫。
這竟像。
與她在荒唐對鏡。
“我來幫你吧。”
“鄭夙怎么執筆寫字,下棋推牌,行步跑馬,他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
不知何時,她的面孔已經近到貼在他的鼻骨,鵝梨的熱甜香早已無孔不入,鉆進他的每一寸皮膚里,而他沒有半分察覺,甚至發現她在近旁時,身體興奮到引起了一絲過激的顫栗。
她在他耳邊呢喃,又似在吻著她的小情郎,讓他陡然墜入另一個被她玩弄的深淵。
“你,披上他的皮,取代他,抹殺他,做我最愛的幫兇哥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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