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們,這群,養我,老狗,東西
陰蘿拔起一座陰神帝庭,太陰入夜,陰森高聳,她小唇口吐
“天誅”
那狗東西斂起一尾紅衣,黑辮掠腰而過,瞬間消失不見,“鄭卻禍,你妹太硬,我啃不動,你好自為之”
而另一個狗東西,早就在陰蘿問罪的時候,癱倒在金絲藤墨漆小榻上,清俊的下頜線條明晰,頸筋微露,半頂起那一副鹿頭骨面具,從側頸到耳骨,都蔓延著一種奇異的熾紅,陰蘿伸手一碰,全是粘稠潤膩的濕汗。
鄭夙體質清寒,常年無汗,這種高燒不退的情態更是罕見,陰蘿湊近他,聞聞湊湊,連他腋臂也沒放過。
鄭夙“你要變成泥鰍精兒鉆進去嗎”
“鄭夙,你是不是也發情了”
這家伙對這種東西總是異常的敏感。
“沒有。”鄭夙微喘著靈息,“兩儀法眼不在,我法體殘損,就會出現這種局面。除非”
“那老狗東西說了,你最會騙我這種小奶龍。”
“”
這祖宗長大之后就難搞得很。
鄭夙決定躺了。
陰蘿又爬跨到他胸前,玩著他那順圣紫的長長的穗花,“鄭夙,那老狗跟你一起養我,我怎么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鄭夙想了想,并不隱瞞她,“準確來說,他養你到六歲,我們把你的記憶消除了。”
容雪詩是她的情劫,然而共同撫養加強的是親緣,無疑弱化了那一份怦然心動的情愫,為了讓一切事情走向最穩固的結果,他們決定在她的吟潮紀當日制造一份初見的天定情緣。
誰想到這小蛇不爬跨她命定的情劫,反而來爬跨她一手締造情劫的高神大兄。
“我真把他尿了”
鄭夙“”
你的關注點怎么在這里
鄭夙嘆了口氣,“是的,你似乎很不中意他的騷味。”
他不動聲色輕輕踩了一把周平宜。
“也有可能”這小龍君支著腮,腳跟從碧血青帝裙里翻出來,她輕輕翹著腳趾頭,仿佛擎著一支小粉水荷,聽得她嬌呶呶地說,“我極中意他呢,畢竟那也代表著一種標記與侵占。”
“是嗎你這樣想的么。”
法祖高神情緒微斂,淡冷道,“那你還等什么他使的是妖世的妖夢小幽抄,我天闕的神夢大禁錄就可以破他,你
現在”
他頓了頓,“就去把他追回來,他應當還在某處等你。”
“追回來干什么呀”
“換人,成婚,合契。”鄭夙言簡意賅,他撐起身來,盤腿靜坐,佩帶雅貴,又恢復了往日的端正靜穆,“兄長我給你們當高堂。”
陰蘿從他腿上跌下去,也不惱,又去勾他黑頸帶,“喔然后呢”
“然后”
鄭夙平緩地敘述,“你不是一直想要你的壓祟錢么大兄都留著,給你當嫁妝。”
反正,那本來就是她命定的情劫,他只是誤入其中的一場禁忌荒唐。
她忽然問了一句,“那人家出嫁,都有陪嫁,鄭夙,你做我的陪嫁嗎”
厭世哥哥果斷拒絕,“不做,兄長沒有那種興致。”
“嘻嘻。嘻嘻。”她的笑聲鉆進他的耳里,鄭夙偏了偏頸,卻躲不開她的圍攻,“鄭夙,好酸呀,你聞到了嗎還是嘗到啦”
私底的時候,這諸天大家長散漫隨性,怎么會將兄長、大兄這種清冷莊重稱呼時時掛在嘴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