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妙境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摯友反目陷入停滯局面。
諸神都在絕望閉眼。
我們就知道
大喜之日必要搞事
而雙方的對峙仍在繼續。
“鄭卻禍,你終于,露出這一根狐貍尾巴了。”
容雪詩翹起薄潤唇角,眼神卻是極冷,“早就知道你這畜生哥哥,遲早有天會對你妹下手,如今倒是成真了。”
“糾正下,我不是狐貍,沒有你那股騷到骨子外的色氣。”鄭夙平靜且毒舌,“放她千年,你們不頂用,怪我下手太早怎么,我是哥哥,就必須給你們坐高堂,寫喜帖,宴賓客”
鄭夙頸嗓沉清,又道,“鄭裙裙,過來。”
鄭裙裙抱胸看戲,“不要,除非你叫爹。”
鄭夙很輕地喚她,竟也有一絲體貼的意味,“乖爹,愛爹,過來。”
“叫你愛爹過來干什么呀”
陰蘿搖著小腰的金花蛇腰鏈,嘩棱嘩棱作響。
她嫻熟攀著法祖高神的胸口,那一根峻厲的高馬尾散開半邊,幾綹黑發纏著小彩珠串與紅繩長穗,艷麗地撞擊著那清瘦的鎖骨,指根起先落在她的頰邊,不用試探摩挲,他就知道這是何處,因而倏忽直落,虎口徑直頂住她半輪耳骨。
清涼的氣息就覆了過來。
鄭夙兩根手指抵開了那一架沉重陰詭的鹿骨面具,幽暗也隨之攀爬,似吻又似咬,在她的耳骨與臉頰的陰影交界處,留下了一小串似人非人,似神非神的血花。
冷薄唇沾了血,妖得近乎蠱惑。
“好了,鄭裙裙,轉過去,讓他看看”
鄭夙又抵回了面具,蓋住了唇,指根的血跡被他隨意擦在潔白骨面之外,空氣中仍彌漫著一股薄淡的血氣。
“你今日,是怎么不擇手段,把哥哥娶回家的。”
但緊隨而來的,則是橫鋒的瀲滟桃花。
容雪詩抬高手腕,劍尖又朝前送了半寸。
“鄭卻禍,你知道我的脾性,你今日不給我一個痛快交代,恐怕呢,神世又無寧日。”
“所以”
容雪詩挑唇,又是一股閑散風流的樣兒,“出去打,還是你想當著你妹的面,被我尾巴抽成一個瘸子這又瞎又瘸,哪怕是個美人兒,你妹也會移情別戀的吧”
陰蘿插了一嘴,“誰知道的呀,說不定蛇蛇我戀殘呢鄭夙越殘我越喜歡”
鄭夙“”
他并不是很想被她這樣惦記著的。
“可以。”
鄭夙回應,“先斬了你這男狐貍精的尾巴,日后就再不能誘惑這小泥鰍精兒。”
只在瞬間,這兩道諸天法身如高山拔起,袍邊旋起暗風與落花,消失在眾人眼前。
陰蘿是個起哄且不嫌事大的,當即拍掌,“好好好,都打起來好,這樣吃席多熱鬧的呀。”
隨侍的蔣松庭冷
不防來了一句,“不像是打架,倒像是私奔。”
陰蘿“”
你禮貌嗎玩家。
差點忘了,那倆都是腹黑老狗,說不定是真的合伙起來演我的呢
小嬌龍勃然大怒,揪起玩家的頭發,“那你還看什么戲還不快把我哥抓回來拜天地吉時遲了一刻,我要你狗頭落地”
狗頭玩家無奈道,“您把下臣的狗頭抓得這么緊,狗頭怎么去追”
真是不講究一點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