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不住什么呀”
她竟然還在裝天真無知挑弄他。
“鄭夙,你會把我吃了嗎不吐蛇蛇骨頭的那種”
鄭夙平靜地回,“你何必明知故問,我不是你的情劫,若能相安無事最好,若不能,那我就是你的噩夢。乖一點,把子母印解開,這場合契,你想玩多久都行。”
“噩夢那是怎樣的噩夢呢”
她笑嘻嘻湊上來,腳尖勾他腿邊的黑靴。
殿內無風,他又開始輕微地炙熱,脫水,陷入黑暗的感官愈發靈敏,他似蟄伏在雨夜里的獵主一樣,幾乎是本能覺醒,嗅到了那肌膚之下的血液香氣。
甜的,想咬破的。
“來了。”
鄭夙語氣更冷,“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解了它,不然,四息之內,逃出我的清虛天。”
“第一息。”
陰蘿沒動。
“第二息。”
陰蘿慢吞吞跳下馬蹄腿小桌。
“第三息。”
陰蘿驟然拔起身影,爆沖出了歲華小麗殿,闖進了那一片夢幻淡紫的藤蘿花下,香氣爆淋著臉龐,鄭夙給她扎的彩繩小秋千還在風中輕輕蕩著。
而她動彈不得。
陰蘿低頭一看,腳踝早已綁上了一根黑頸帶,那塊寸陰尺璧冰涼又蒼白地陷入她的肌膚。而在黑頸帶的另一邊,它纏裹了半邊手掌,長指的骨節緊扣著,迸出了一股森寒的狠勁。
“這么慢,逃得掉嗎還是你覺得兄長瞎了,就管不住你了”
鄭夙又是腕骨一收,陰蘿被他凌厲抽卷回來,又一次摔向了那張嵌百寶的束腰小桌,唯一不同的是,橫在她胸前的,是男身神祇的那一只修長白青的手
臂,艷麗紅服似情欲高塔一樣,從身后強硬鎮著她。
他這次果決且利落撥開她的裙紗,探身進去。
從那骨鹿面具里,幽冷又鬼魅地吐字。
“蘿祖宗,你真不該輕視任何一頭發情的畜生,包括我。”
可她卻掀開了那骨面,在至暗至幽處,輕吻他那一側血紅唇角,她嬌嬌甜甜地抵著他的鼻尖,“鄭夙,兒子,這諸天我最信你的呀,你要高高捧著我,不許教我摔下來,上一次,我就原諒你啦。”
“”
鄭夙渾身僵硬,又漸漸松懈下來,他像是無可奈何,放棄一切抵抗,低喃著,“我的爹,我的愛爹,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
恐嚇她,威脅她,斥責她,她左耳進右耳出,聽了就忘,就沒一樣是管用的。
纏著他有什么好呢
他又不知情,又不識趣,還很摳門兒,半點不解風情,只適合鎮宅消災,哪里適合放到她的床頭。
她突然冒出了一句,“鄭夙,你喜歡壓在后邊的啊”
“啊咳咳,咳咳。”
鄭夙被這葷素不忌的小混蛋嗆了半天。
就在陰蘿以為這一場合契大夜會在鄭夙的清心寡欲下結束
畢竟他一貫都很能忍,又能裝。
她被他翻撈了起來,他支起一條長腿,抵起束腰馬蹄小桌,陰蘿腰身一斜,滑向了他的腿根,被鄭夙當成小家神一樣,架在了那一段窄厲劍腰前。
“兒子更喜歡”
鄭夙指尖輕挑她腰背肌膚的珠管玉翠,直到它們墜落在他的腳邊,凌亂又旖旎,像禮崩樂壞的前奏。
“你坐上來。”
逃得掉嗎
是我逃不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