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陰蘿膝蓋翻出一鼎,在太元圣母的美眸怒瞪中,生生掄碎壽輪教主的頭顱,連元神都被她當場斬殺
漫天血花飄零之際,陰蘿又揚起笑唇,折腰化出一片誅邪神雷,剎那周天都成暗紫雷海,將數位元尊老祖籠罩其中
“姐姐可不要厚此薄彼,也讓妹妹我也來頑一頑”
萬法破瘴誅邪
今日我來坐莊,殺你個流水片甲不留
老祖們從萬古守到今日,又不似諸天共主那般妖孽天賦,本就是壽元不多,哪里抵得過陰蘿一個新血天帝的窮追猛打
竟是一個個高估了自己的法身,被她破了天門,奪了氣機
“邪道豈敢”
太元圣母被陰蘿瘋狂引雷,根本抽不出手,竟是眼睜睜見證,相伴萬古的至交好友被她一個個屠戮至死
“令思”
“快”
“真法逆轉”
太元圣母不得不將希望寄托在人皇的身上,這男人從未讓她失望過,否則她也不會舍出元陰幫他鑄鼎
八鼎人皇王令思頭戴通天冠,端坐在一座龍船樓堡之上,兩尊蒼老的人界老祖為他護法,他面白無須,眉眼闊正,身后披著景星,隱隱飄出一股尊貴無極的紫氣,凝練出八座青銅高鼎,而最后一座微微虛渺,竟爬出了雙頭墨龍。
雙頭墨龍混似喝醉了般,在鼎內東倒西歪,嘴里還不住哼唧撒嬌,“再來,再來,主人,蛇爺可是千杯不醉的”
“咦主人你不是我主人”
雙頭墨龍陡然清醒,然而它們被囚困在高鼎之中,再拼命掙扎,卻只能撞得頭破血流。
隔著一座紫氣盎然的龍船樓闕,它們驚慌與陰蘿對視
“主人”
它們作為陰蘿的伴生天龍,實力雖是不俗,卻已追不上陰蘿先后墮劫重開的暴漲實力,為了不拖累她,尋常時候要么做她頸環佩飾,偶爾跟那魔界小嬌夫吵吵嘴,要么就在天闕替她看家。
倆龍爺還
當自己是當初那被陰蘿孵化的小蛇爺,胸無大志,混吃等死,只靠主人養老。
它們可都想好了,咱實力不夠,壽元來湊,一定要活得比那群龜龜都要長命,最好還能給主人送終
當然這所謂的送終,就是把主人吃到肚子里去,它們再也不分離
這次也是一樣,陰蘿只讓它們在金闕天看家,還允許它們喝上一壇龍潭白晝,可把它們給美壞了,怎么喝著喝著,就掉進了這硬鼎里
它們盤啊,繞啊,踞啊,都沒能從鼎里出來,而在這途中,它們明顯感覺到自己法力暴漲。
那是同源之力
是主人的源力
“通玄化鼎,真法逆轉。”陰蘿掀唇冷笑,“原來如此,以我伴生天龍為引,煉化他們,也等同煉化我,這樣的空子都能被你們鉆到,哈一群老道,說要破劫,救蒼生,不想著怎么提升自己,御守諸天,反而走這煉化獻祭之道,真是不知所謂”
眾元祖見慣風浪,道心堅定,并沒有將她的斥責放在心上。
“這怎么辦”
蔣松庭比陰蘿還急,顧不得一身傷痕來環住她,“你的鱗脫落了”
他難掩厲色,“我就去殺了那兩頭墨龍中斷此法”
在他看來,伴生之物的性命哪有主人的安危來得重要
陰蘿撫著臉頰的血鱗,輕蔑道,“大寶二寶那倆夯貨,惜命膽小得很,你越是強攻,它們越是會跟你對著干,你且等著,到了中途,他們抽取的源力多了,我再裝作體力不支地昏迷,它們定會露出破綻,到時你再一舉擊殺,豈不輕易”
蔣松庭望著薄情龍姬那冷漠的側顏,他本該適應的,但不知為何,驀地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