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剛伸手去碰那一顆懸停在海國之上的返天珠,就被諸天元君們阻止。
“慢著此珠無主能者得之極樂小教主,你未免”
“索要得太輕易了罷”
他們紛紛擺開陣仗,將陰蘿挾裹其中,她仍是笑得甜津津的,腮肉都仿佛藏了蜜兒,“那人家都離了天闕,什么好東西都沒帶走,嫁妝也沒有,就不能給人家添一添妝么你們連顆小破珠子也不給,真壞的呀。”
然而她手背拔起一片悍戾的紫脈,硬是抓起一顆俊美的元君頭顱,投進她的斬仙小紅帳當中,當場暴烈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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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君為之膽寒。
少年魔主卻看得心潮澎湃,還跟原道大母魔碑分享,“看見沒有,元幼平可真有勁兒,難怪她能掰開我的貓膝兒”
魔碑“”
痛苦。但我不說。
等斬仙小紅帳外壘砌起一座血尸大山,周圍都靜寂了不少,陰蘿指尖擦開眼尾的一塊烏血,似是有些嫌棄,嬌呶呶地擺布旁人,“你沒長眼么還是沒長手呀伺候都不會,要你何用呀”
那近旁的,聽說也是圣教的第一教主,身量修長高峻,他散漫地掏出一塊布巾,擦了擦她臉。
陰蘿瞇眼,“這是我昨日用來擦腳的。”
容雪詩嗯了一聲,狐貍眼挑了挑,有些欠補充,“甚至還沒洗。”
“”
陰蘿怒起,要將他踹下紅帳,被他挽了挽手臂,低聲道,“你小哥瞧著呢,他如今可正失魂,你要刺激他再醒到時候可不是把你關臘腸小院那么簡單了。我同你說,你小哥,他要是真想玩兒,你呀,這身胭脂肉,不夠他煎的”
“狗東西。”
容雪詩沒想到自己爛好心,反而討了一句狗東西,他無所謂聳了聳肩,“凡是狗東西,都是世間最頂,你年紀小,不懂這好滋味。”
陰蘿拋開這老狗東西,伸出鮮血淋漓兩指,挾住了那一枚創世天珠。
與此同時,另一只手浮現出來,也握住天珠。
“咦是夢還是我又穿回來了”
眾元君錯愕不已,這突兀出現的少女,穿了一套毛茸茸的異服,還踩著倆棉拖,跟他們這些道袍正冠格格不入。楚穗穗同樣有些云里霧里的,但她還是保持了耐心,“你好,能放手嗎這是我的珠子,是有主的。”
“你的”
面前的云霧吹散,顯露出一張稚艷的面容,楚穗穗只覺在哪里見過。
大約是對方的目光過于戲謔,她有些不舒服,“是我的,你不信可以放手,我叫它一聲,它就會回來”往常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情況,自從她穿越回家后,這天珠偶爾也會消失,但只要她召它,它就會出現
楚穗穗只當自己還在做夢
“有意思,我的東西,倒成你的了。”楚穗穗聽見她逐漸森寒陰戾的嗓音,竟還帶著笑,“看來天道瀕死,找到原因了。”
“現在。”
“輪到你去死了,冒充神女的,穿越者。”
什么
楚穗穗驚駭不已,不等她開口,這稚艷陰毒的女君雙指交扣,擺弄起她腰間纏圈兒的佛珠,聲兒潺潺動聽。
“哪,誰能在一刻之內,殺死這異界魂靈,替我奪來創世天珠”
那冷寂的佛珠被陰蘿撥出了靡靡之音,她血瞳掠過這一張張或艷麗或清淡或濃顏的面孔,最后定在了容雪詩那翹尾的狐貍眼。
“本君賞他一夜紅帳,情海滔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