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那聰明伶俐的龍腦殼摩擦了又摩擦,都快冒出火星兒。
這該死的司禮,專是跟她作對的
連坑她四次
要不是它已經翹了板兒,姑奶奶她得劈它個七八截兒
偏偏這小毒蝎,掐著她的玉頸,竟附和著鄭夙的話,那尖涼的調兒不亞于從地獄十八層刮上來,“元幼平,你哥都發話了,怎么樣,要不要把我們都給你辦兒了”
魔種的出世是比陰蘿晚的,因而在龍蘿蘿的心中,這就是個弟弟
弟弟還想壓到祖宗頭上
那必是不可能的
“在場的除了那人族小子,就你最小,有你插話的地兒嗎”
雖然不能指著他鼻子罵,但陰蘿的姑奶奶氣勢從來不落下風,拿它涮涮開刀,“我叫你一聲小爹,真當你是我長輩了啊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長幼有序謙讓和愛啊我就算納了十八房小妾你也是最后那一房,我大房二房三房他們都沒說話呢,有你說話的份兒嘛”
眾人神色各異。
尤其是那小武域王謝靈吟,他終日沉浸在武道當中,哪里見過這等場面,脖子都是紅的。
容雪詩那蔫壞的貨色,卻是個不肯消停的,火上澆油問了一句,“是誰做大的啊哥哥我可不做老二。”
陰蘿恨不得給這狐貍一腳
真是耗子點油燈,時時都給她找霉頭
練星含“”
少年魔主勃然變色,指尖都在發顫,“元幼平,你敢說我是小的你憑什么讓我當小我決不當小你休想你別忘了,你說我是你的第一次,就算是先來后到,他們也只能吃我吃剩的”
“喲,你好大的口氣啊,我第一筷子挾的葷菜,吃你幾口你就蹬鼻子上臉兒是吧,那太奶我不吃了,你從這地兒滾出去”
陰蘿完美發揮了小滾刀肉的惡劣本質,只要我是最潑最惡,誰也不能撒野到我頭上
“你”
練星含又驚又怨,雙眸也是簌簌流下血淚。
這該死的小滾刀肉天天都在剜它心腸她明知道它只是氣急了,只要哄它幾句,順它幾句,它還能跟她鬧得這么僵她親過它那么多次,難道不知道它只有嘴是最硬的嗎何況男人都一樣,難道還分濃淡嗎,她要那么多干什么
天天換新玩具嗎
她就是仗著自己舍不得,離不開,扯不斷,非要踩著它的頭顱撒潑
它很想負氣一走了之,但這神女小觀殊為詭異,又有這一群不懷好意的家伙在,元幼平還是葷素不忌的個小混賬,它決不能讓他們成了好事
于是陰蘿就見這家伙雙眼紅得跟兔兒似的,摟出了一簾珍珠玉珠串兒,搖擺著一尾青綠孔雀翎。
陰蘿
等等。
怎么有點眼熟
練星含擺開這一尾珍珠孔雀腰衣,就要給陰蘿系上,
后者當場奓毛,“這什么破玩意兒你要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想死”
練星含直勾勾盯她,“你不熟嗎我戴了那么久,元幼平,也該換你來戴,這樣才公道”
就該從她的禍根鎖起
鎖得嚴嚴實實的,教她再也禍害不了除它之外的男身它早就想這么干了,只是元幼平滑不溜秋的,又蠻烈過分,它根本找不著任何機會,現在竟給它一個良機,讓元幼平也試一試為它守身如玉的滋味
它這么想著,雙頰又不由自主泛起了一泊紅暈。
“呸呸呸”
姑奶奶罵得更臟了,“你算什么爛玩意兒,也配讓我給你穿著守貞衣我看你是耗子吃貓自不量力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給我戴,你就等著被我玩得肚皮翻翻”
少年魔主置若罔聞,雙手撐開,繞著軟玉雕像的纖纖腰肢,給她扣上了第一根珠鏈。
雖然這雕像是衣衫完整的,但謝靈吟窺見那一雙陰郁蒼白的手在女腰上游動,還是臉紅轉過了頭。
這,這鄭陰蘿的舊情郎,當真是行事荒誕不經,起碼他是第一次見證,這狠戾魔主身上隨身攜帶著守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