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臟了
楚穗穗騰起一絲怒火,卻又無可奈何,誰讓她回去了呢可就算她返回現代了,他留在這里,不也該給她守著身體嗎,怎么就被別的女人輕易哄了去況且奪走他處男身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斬殺了她兩回的神天惡姬
楚穗穗都氣笑了。
這算什么
我給我仇人開局送小老公
只是她再生氣,也無法改變這既定的局面,楚穗穗哽著一口氣,越過了少年魔主。
哼,臟男人,老娘才不稀罕
想她做返天神女的那一陣子,追隨者也是如過江之卿。
她又看向場中剩余的男修,冷若天仙的雪發尊者,周正清俊的失明神主,色如春花的漂亮狐貍,英氣挺拔的少年劍道,這惡姬的裙下之臣,幾乎是將神魔六界的絕好皮相都囊括了遍。
楚穗穗“”
惡姬可比她過分多了,既要都要,還要全要
“神女殿下,可來助我”
返天珠射出一道濛濛的紫光,楚穗穗連忙撫摸了下,從水影云海間,浮現出一道秀長高挑的身影,她高興地跑過去,“朋友”
正是那觀內假神主的皮相,楚穗穗對他極為感激,當時她利用返天造出小界,卻不知怎么編織其中的運行道法,發愁之際她得到了一道靈音,對方自稱也是穿越的朋友,愿意幫她一把,楚穗穗半信半疑,竟還真的成了
多虧他的計策,她才能將這一群豺狼虎豹都困在神女觀內,暫時不能找她麻煩
楚穗穗有些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這穿越朋友真的是個好人,自愿為她做了觀中的陣眼,還扮做那失明神主,與那惡姬同處一室
楚穗穗還記得,他剛進去的時候是衣服齊整,精神飽滿,可這才一夜過去,竟被那惡姬折磨得這般不成樣子,發扣散了,領襟褶了,就連腰間那條守鶴窄白絲絳都系成了翻邊兒的反面
只是越觀察,楚穗穗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那頸,那手的皮膚,是凈的,偏偏很濃欲地泛起一小把紅筋,仿佛這一座玉山里,平日里凈凈素素的,突然養起了許多熱鬧的小血珊瑚。
“無礙。”
對方將劍袖翻下來,遮住了那把紅筋,是很誘人的沙嗓,放了好幾把小鉤子,楚穗穗聽得心癢,不禁問了他,“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哪里人啊或許咱們在同一個城市,是老鄉也說不定呢。”
同一個城市怎么可能他們都不在一個時空。
蔣松庭只是笑了笑,數百年的副天君經驗讓他的城府煉得滴水不漏,很輕易就牽著這神女的鼻子來走。
“我姓英,名夜弦,家里是做地產的,被九星連珠牽連進來的,你呢”
“我我可就倒霉了”
楚穗穗大倒苦水,說起自己多幸福美滿,老天爺多么愛耍著她玩,不經意將大部分的信息透露出來,她猶豫了下,還是隱去了自己的頂流未婚夫。英夜弦漫不經心聽著,附和著,又得她問,“不過,你跟那惡女人有什么仇啊她也殺過你嗎”
英夜弦想起那一場詩篇般的私奔,那寫不出名字的鮮紅,她親手殺死了他心中那一頭白雪小花胸的金背鳥。
他陰暗勾了勾唇。
我的主,你想的到嗎你的惡犬,與魔鬼做了交易,從煉獄里爬回來找你玩耍了,真希望您還能翹起那一尾蓬松松的、血淋淋的毛翎,恭賀我的回歸。
楚穗穗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放心,你幫我這一次,我一定會報答你,等困住了那惡女人,我讓你手刃仇人”
她回去現代,到底沒沾過血,讓她殺人還怪別扭的
英夜弦就笑,沙嗓似刮了蜜,“那就多謝神女殿下了,我定會將她好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總不能一輩子都在那烈馬小當個孬種吧
他指腹摩挲過自己這張臉,她不是喜歡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