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露大皇如今是愈發神鬼莫測了,它要么是在魔碑前扭曲成小瘋子,要么就是陰沉冷漠扎小人,詛咒那姑奶奶身邊出現的每一只雌雄,而其余的大部分時辰都在破禁,破法,破道,幾乎是以一種不死不休的癲狂直追元祖級別的境界。
小皇練銀砂還想追一追他哥的境界,日夜熬肝,信心滿滿,后來發現死活追不上,又是震驚,又是委屈,他怎么能連一個元幼平的愛腦都追不上呢
這不公道
大魔祭祀聽見魔碑冷哼一聲。
不應諾又能如何你們還敢跟鄭陰蘿翻臉嗎我如今的魔宮,倒是快成了天闕的小后院,不,是月子房
大魔祭祀不敢吭聲。
這一方母碑原先未入世前,多么的陰森詭異,多么的魅惑人心,他們都不敢與祂過多傳音,生怕被祂奪了魔心魂魄,結果被他們大皇求女嚎了整整一千多年,疲憊暴躁得就像是被兒子回娘家哭訴了多日的老母親,為了兒子的恩寵,還不得不強壓著怒火斟酌著兒子妻君的臉色。
就很慘。
魔世這邊也死心了,應就應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被這姑奶奶當長槍來使了,只要鄭陰蘿還當世時,只要泣露大皇還是魔世首君,只要銀砂小皇干不掉他哥
他們魔宮就不可能越過那神世天闕,稱這六界執掌
鄭陰蘿是離了九重天,可神主仍踞其上,并且執守甚嚴,這倆做兄妹時就是一等的城府掌控,一個在明面狩獵諸天,一個在暗處做諸天法則庇佑,誰知道這情況是不是又反過來了呢
他們若能猜透這倆尊神祇的心思,大皇也不至于現在還追在鄭陰蘿的屁股后頭,連個名分都撈不著
不行,不能想了,他們都覺得自己老慘了,像是那種不得寵侍君的婢子侍從,跟著主人吃殘羹剩飯
不僅魔世這般想,其余諸世也這么想。
哪怕這姑奶奶離了九重天,但九天神族見了她,哪個不得恭敬叫一聲教主陛下
很奇怪的稱呼,卻恰恰證明了姑奶奶對天闕的掌控,那種深入骨髓的尊威,有時千年萬年都難以消除
極皇大宮第一聲應諾,“好讓教主得知,我等魔世為了六界蒼生,最是能賣力的”
咱也不說了,咱這么賣力都是為了上頭,不管是教主夫人,還是天闕尊后,總得給我們大皇留個位置吧
魔世很有誠意,經過母碑同意后,魔相們聯手獻出了煙夜十八重樓
,楚穗穗一個猝不及防,就被無邊的煙夜覆蓋,手中的返天珠入了混沌,竟然脫手開來,她急忙大喊,“回來回來”
但她被冥世的第二宮截住了。
這第二宮的少皇長身玉立,金冠玉帶,嗓音也是清雅圓潤如玉珠,“對不住了,神女殿下。”
不是那仙朝的大皇子李長治又是誰
楚穗穗對溫柔美男完全沒有抵抗力,原本惱怒的質問也變成了軟軟的責怪,“那是我的你們怎么能搶我的東西”
第二少皇也溫潤含笑,“你有所不知,這鄭陰蘿最是霸道,她要的,不管是搶,是奪,是死,從來只有得到的道理。”
楚穗穗又是心頭一梗。
而在陰蘿這邊
“滅世神國,極耗精血,收拾一個凡世神女,用不著,讓他們打去。”
出聲的卻是那黑心小兔牙,不知何時這少年天尊緩步來到她身邊,指頭壓著了她頰邊的笑渦。
“是不愛笑了這里都不深了。”
大約是從那神女觀出來,陰蘿猜他也遭遇了一回新娘的供奉,鳳凰小長君那兩粒黑銀瞳丸還泛著粼粼水波呢,兔兒似的柔軟唇也蒸熟了紅泥。
有了極皇大宮以及諸世的出手,陰蘿反而閑了,“你攏共沒摸我幾遍,怎知我這深不深”
鳳闕小長君長了一張圓潤光潔的嫩臉,笑起來天真又軟綿,卻是諸鳳凰里最黑心的,“小六知道的,我們做哥哥,自然也知道了。”
陰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