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誤入了什么現場
陰蘿不耐煩跟這頭突然發瘋的男狐貍精糾纏。
“你屁股沒痣,腰有兩顆行了吧讓開”
“哪邊”“左邊”“什么色兒”“淺紅”“長什么樣兒”“桃心的”
全中
妖尊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暴蘿口氣更沖,夾著火氣。
“還不是你每次脫衣裳都從腰脫起臭顯擺什么”
這頭狐貍的怪毛病就是欲迎還拒,半遮半掩,什么都只脫一半兒,害得她吃得很是廢勁,嘴里總能莫名其妙咬到他衣飾一些稀奇玩意兒,紗啊,緞啊,絨啊,玉石啊,她都吃過,險些沒被嗆死。
他似乎很熱衷用各種東西來喂她,等喂滿之后,又抱著她的頸,舌尖裹著紗,濕漉漉跟她親嘴。
這貨色比鄭夙的癖好還要糟糕透頂。
那兩顆桃心小痣是男狐貍精重點關照的地方,總是被他兩根長指優雅挾著,撐著腰,游刃有余搖動蓮舟,陰蘿的意志要是再差一點,都得被這男狐貍精迷成荒淫暴君。
雪詩妖尊詭異沉默了片刻。
這小鬼是怎么知道他褪衣先褪下半幅的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個毛病
難道還真是他的未來小道侶
“咚咚咚”
陰蘿繞過腰鈴,飛快出了凈名殿,卻被一群氣勢洶洶的內外門弟子攔在了檻口。
“金騁蘿你欺負了凌師姐就想走”
“真是好大的臉兒,居然用條破裙子來換金髓蓮”
“我們可不是凌師姐那等善心人兒,被你爬到頭上作威作福,今日勢必要為凌師姐出一口惡氣”
還有弟子笑嘻嘻拍掌,“金長老死得好,可真是大快人心哪,我早就瞧不慣這對母女了,老子死了沒一年金長老就找了新情郎,不孝女還改了母姓,親親熱熱孝敬起了新爹,實在是生性薄涼”
“就是,金騁蘿,你只是失去了一個涼薄作惡的母親,可我們師姐卻因你而委屈失落,你拿什么來賠”
陰蘿瞇眼。
她入那凈名殿還不到一刻,全宗門都傳開了
她扭頭看向那凌穗兒,她急匆匆跑出來,因為是最末等不入流的練氣雜役弟子,連汗水都無法收斂,熱熱淌了滿臉,看起來又狼狽又委屈,當陰蘿與她的目光撞上,她手掌一抖,本能捂了捂腰間的那一枚照影花。
陰蘿笑了。
老實人嘛,有
時候殺傷力最是厲害的。
凌穗兒被她看得發燥,雪詩哥教她的,凡事要留個心眼兒,不要讓人欺負,所以她進殿之前,還把另一枚照影花放到了宗門的公告榜上,要是她沒事,就當是無事發生,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鬧得人盡皆知了她、她不是故意的。
陰蘿只說了一句,“我母今日亡喪,我心緒欠佳,攔我者必死”
“哈哈,這任性大小姐,還認不清形勢呢”
“掌門,各位長老,聽聽,如此死性不改的濫殺之徒,就是個宗門禍害”
“就該廢脈,逐出師門,讓她永遠都害不得凌師姐”
馭世宗方掌門本與金長老有一些交情,不想處置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小侄女,曾幾何時,金騁蘿也是個備受寵愛的小輩,但方掌門很快想起了跳入護宗大陣的凌穗兒,誰都沒有在意過她,可她卻真誠地愛著他們
騁蘿口口聲聲說把宗門當家,不也沒有跳嗎
方掌門眼眶濕潤,對著陰蘿硬起心腸,“騁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雖然你母親已替你在雪詩妖尊前求過情,但我馭世宗的規矩不能破,看在以往的情分,你自廢道脈,宗門可供養你一輩子”
陰蘿“”
你們搞你們的懺悔火葬場,你拖我下水搞什么就因為一株金髓蓮,給這殉陣的小廢物賠上我全家還不夠,還要賠上我的前途當個廢人供養一輩子鬧呢
我嘔嘔嘔
陰蘿原本被金夫人勸服的暴虐又一次泛濫開來,她不再遲疑,祭出了自己的碧蘿誅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