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著一張臉“起來吧,你來得正好,你女兒受欺負了,你說怎么辦吧”
傅國公訕訕地笑了笑“太后娘娘說笑了,有您護著,誰敢欺負芊芊啊。”
這兩人明顯一唱一和,在陰陽怪帝。
余溫若有所思。
皇帝明顯不喜歡傅家,不愿傅家女入宮,外戚坐大。
太后雖然很生氣,可他們到底是親生的母子,太后還能為了娘家跟兒子離心離德不成
如今他被傅國公坑慘了,不但丑事曝光,淪為了同僚的笑柄,就連他行賄、徇私舞弊的事都被揭穿了,別說烏紗帽了,恐怕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想要保住性命,只能求皇上開恩了。
但要皇上保他,總得體現他的價值,為皇上分憂。
余溫忽地撲通跪了下來,大聲喊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稟。”
天衡帝瞥了他一眼“說”
余溫連磕了三個頭,痛哭流涕“皇上,微臣有罪。微臣跟傅國公有私,微臣的妻子也與傅國公有首尾。微臣夫妻有違倫常,做下此等大不德的事情,請皇上責罰。”
葛經義幾人目瞪口呆,余溫果然是個狠人,不但能捏著鼻子賣屁股,也能審時度勢,做出最優的選擇,在這種場合自曝其短。
傅國公驚呆了,他私底下玩得雖然花,但那不是私下里嗎
鬧到太后、皇帝和大臣們的面前,他丟不起這個臉。
這個余溫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竟在御書房將他們的丑事抖了出來,他討不了好,這余溫又能落什么好
他連忙否認“太后娘娘,皇上,沒有的事。臣不知道余大人為何會往微臣身上潑這等臟水,但微臣絕沒有做過這種事。”
余溫幽幽地說“傅國公左邊屁股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呈橢圓形,比銅錢略大。”
傅國公馬上捂住了屁股。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簡直沒眼看,太后氣得臉色鐵青,狠狠剜了傅國公一眼,天底下的女人小倌不夠他玩的嗎非要將爪子伸到大臣身上。
天衡帝面色森然“還有嗎”
余溫收到了暗示,主動將自己跟傅家勾結的惡行說了出來“微臣感念傅國公的鼎力相助,傅家七公子強搶民女此外,傅六老爺看中了章縣徐員外家的一塊地,打算建馬場,但那塊地挨著徐員外家的祖墳,傅六老爺嫌祖墳不吉利,要求徐員外將祖墳遷走,徐員外不肯答應,傅六老爺派人將徐家祖墳刨了。徐員外告到京兆府,微臣豬油蒙了心,杖責了那徐員外五十大板,罰沒家產充公,家中男丁皆徒”
傅國公又驚又疑惑,余溫不想活了嗎這些事都敢抖出來。
私德有虧,雖不光彩,但到底只是風流逸事,最多被皇上訓斥一番,大臣參奏幾本就完事了。
可這些徇私舞弊,受賄行賄,草菅人命的人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傅國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跪下表示“皇上,是微臣管教不嚴,才讓族中子弟如此荒唐。微臣今日回去后就整頓傅家,嚴厲約束族中子弟,再不會出現這等事情。”
天衡帝只有一句話“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顯是將傅國公也給遷怒上了。
娘家鬧出這么丟人的事,原本來興師問罪的太后氣也短了“皇兒消消氣,你大舅舅糊涂,沒管好族中子弟,罰他三個月俸祿。凡是涉案子弟,一律交給官府查辦,皇兒以為何”
天衡帝點頭“母后公正無私,就按母后說的辦。葛尚書,此事交由刑部,三日內朕要看到結果。”
“微臣遵命。”葛經義松了口氣,連忙押著余溫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太后、皇帝和傅國公三人。
太后又兇狠地訓斥了傅國公一頓,揮手讓他滾了以后,捂住胸口唉聲嘆氣。
天衡帝連忙扶著她“母后,您哪里不舒服兒臣讓人喚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