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潮故意說“皇上,臣已查過,洪國公長孫確實經常出入長樂賭坊。除了他,微臣還搜集到了一份名單,根據上面的人所輸的賭資計算,長樂賭坊一年收入百萬兩之巨。”
唐詩翻了翻冊子哪里才這點哦,少說了一倍多呀。
兩三百萬兩,這可是好幾地一年財政收入的總和。
果然是無本萬利的好買賣,可以想象懷遠候他們利用賭坊這些年斂了多少財。
天衡帝眸光深沉“查清楚,背后到底有哪些人。戶部再想辦法擬定出關于各地賭坊的管理辦法,對開業的時間門做一定的限制,稅銀,賭資等都做詳細的規定,凡違規者取締賭坊。”
這種事是杜絕不了的,即便朝廷命令禁止開設賭坊,這些賭徒也會在私底下賭博。
關潮點頭,自從知道長樂賭坊這么賺錢后,他腦子里就在想相關計劃了,已經羅列出了好幾項,只等寫完奏折請皇上批奏。
聊了幾句賭坊的事,他們又說起了其他,比如今年的財政收入,還有疫區的物資籌措等。都是枯燥的數據,唐詩沒什么興趣。
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餓了。
因為承乾宮的伙食比她宮里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且是不要錢的,唐詩最近都空著肚子到承乾宮蹭吃的。
結果今天偏殿的氣氛很詭異,她只吃了兩塊糕點就沒吃了。
這會兒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唐詩索性也不管淑妃她們今日為何如此反常了,悄悄將自己手肘邊的盤子抱在懷里,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天衡帝跟大臣們討論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宿主和瓜瓜的聲音,有些納悶。
因為宿主和瓜瓜都很聒噪,鮮少有這么安靜的時候,莫不是睡著了
就在天衡帝心神不寧的時候,激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哈哈哈,洪國公為了銀子真是太豁得出去了吧,竟然真的一頭撞在了懷遠候府門口。腦袋上都出了血,牛人啊,真不愧是拿洗腳水當藥吃的家伙。
天衡帝眼底滑過一抹極冷的笑,聽說洪國公年輕那會兒可是個混不吝,連皇子都打過,如今懷遠候惹上他,想要善了可沒那么容易。
撫寧伯嚇懵了,他們抬著洪國公進宮了,要讓皇帝給他們做主。
葛經義一聽就樂了,正愁沒合適的借口對長樂賭坊動手呢,這不現成的借口就送過來了嗎只要洪國公咬死了長樂賭坊誘騙他的大孫子染上賭癮,天天沉迷賭博無可自拔,再以死求皇上給他做主,他們刑部就能名正言順地介入。
咦,事情鬧這么大,懷遠候呢這個時候他都還不露面,他不怕洪國公真的死在他家門口啊。
哦,破案了,懷遠候跟傅國公一道進了宮,去求見太后了,他們三湊一起嘀嘀咕咕在說什么啊還比比劃劃的,在桌子上劃來劃去,好生神秘。
唐詩聽瓜瓜的轉述一頭霧水,殊不知危險已經降臨。
懷遠候悄聲將昨天在承乾宮發生的事告訴了太后與傅國公。
傅國公頭一次聽說這種事,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不是,懷遠候你確定不是你幻聽了怎么會出現這么離譜的事,我怎么不曾聽到過。”
太后一臉鐵青“不是幻聽,哀家也曾聽到過一次,事后哀家找了老道士來宮里做法,此后便再也遇到過那邪祟了,不曾想原來它是換了個地方作亂。”
懷遠候綜合了太后和他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心里隱約有了懷疑對象“太后,會不會跟那安氏女有關”
太后一想還真是“沒錯,她入宮半年多,一直不得寵,皇上以前瞧都不瞧她一眼,最近卻跟入了魔一樣,夜夜召她侍寢,各種超規格的賞賜經常送入她的長秋殿。聽說怕她無聊,皇上還召了其他幾個妃嬪白日里去承乾宮陪她。”
“而且皇上一有空就陪她用膳,特意讓御膳房做她愛吃的,簡直比對哀家這個母親都還要上心。皇上以前在女色上不上心的,偏生遇到她之后卻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只怕這安嬪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才會引得皇上性情大變,連哀家的話都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