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只怕太后今日又疑心上了,而且還又去請了道士。
這時候,天衡帝也顧不得生氣了,目光一轉,跟葛經義、關潮、孟江幾人對上。
幾人讀懂了他的眼神,很是擔憂。雖然瓜瓜和宿主似乎沒當一回事,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要是這老道士真有幾分本事能滅了瓜瓜和宿主呢
孟江主動站出來道“皇上,微臣這就出宮去攔住他。”
這個他是指懷遠候。
天衡帝劍眉緊蹙,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一聲聲,仿若敲在人的心臟上。
少許,他搖頭道“不用。”
要是今天將懷遠候攔住了,太后只會更疑心,更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今天這事不但不能攔,還必須要順著太后演完,以便徹底打消太后的念頭。
好在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天衡帝提筆刷刷地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后折疊起來,對廣全吩咐道“朕渴了,讓安嬪過來給朕斟茶研磨。”
見廣全過來親自請安嬪過去,淑妃和李昭容心里還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一點點酸意。
皇上可真寵安嬪,跟大臣議事都讓她過去伺候,這可是妃嬪中的獨一份,如何能讓人不羨慕。
察覺到淑妃和李昭容眼底的羨慕,安嬪的虛榮心在這一瞬間門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忍不住也開始幻想起來,興許是這段時間門她的小意溫柔打動了皇上,讓皇上也對她產生了好感。
她懷著這樣期待又羞澀的心情踏入了主殿,羞答答地行了禮,在皇上叫她過去時,她的心跳如鼓,耳根臉頰都燒了起來,是羞的也是激動的。
但等她走近御桌,接過廣全遞來的那張紙條展開時,血色一下子從她臉上褪得干干凈凈的,所有的綺麗心思都不過是一場笑話,她兩腿發軟就要跪下,卻被旁邊的廣全給扶住了。
“娘娘這是作甚”
廣全語氣溫和,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但卻讓她感覺到了無邊的寒意。
她握緊紙條,聲若蚊蠅“皇上,臣妾有罪”
原來皇上早就知道了她是冒牌貨,是假的。難怪昨天聽到那等駭人的秘辛,皇上將她一個人單獨留下之后,仍舊沒追問過一句。
因為皇上早就知道,她一無所知啊。
可憐她還以為自己蒙混過去了,為此沾沾自喜、惴惴不安,各種算計,原來都不過是一場空。
她的心底蔓延起無邊無際的苦澀。
天衡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出只有他們二人能聽懂的話“按照朕交代的做,朕便赦你無罪。”
這一刻,安嬪終于明白皇上為何一直沒拆穿她,甚至還配合她做戲了,原來皇上是要讓她做這個擋箭牌,保護真正的宿主和瓜瓜。
她除了按照皇上的吩咐做事,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是,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