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國公年紀大了,也沒在朝中擔任什么要職,沒事就天天跑去懷遠侯府要銀子,鬧得懷遠侯府天天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
要唐詩說啊,還是老同志有意思。
洪國公就是個標準的樂子人,他自己能創造樂子,也善于尋找樂子,要是能出宮,唐詩真想去看看他罵街。
目前這事雙方還沒扯出個結果。
對于這種情況,天衡帝完全沒管,估計他也是樂得看洪國公他們從懷遠侯等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個瓜
,天衡帝和大臣們都有所了解,因此只順耳聽了兩句便繼續議事。
快到中午時,大臣們正準備告退便看到葛經義苦著臉進了宮,身后還跟著兩個老頭,其中一個是光頭的和尚,還有一個是穿著蟒袍活像誰欠了他錢似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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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御書房,那蟒袍老頭便惡狠狠地向天衡帝告狀“皇上,您可一定要為皇叔做主啊,惠清這禿驢訛詐微臣,鬧到微臣府上,讓人平白看了笑話。”
惠清一副出家人的標準長相,面容慈祥柔和,跟蟒袍老頭的兇惡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不卑不亢地行了一個佛禮“皇上,貧僧沒有訛安王殿下。”
安王是天衡帝的堂叔,今年六十多了,是皇室中輩分最高的男性。
平日里安王不管朝事,鮮少入宮,是個妥妥的富貴閑人,只是不知他今天怎么會跟晉平寺的和尚扯上關系。
天衡帝看向葛經義“怎么回事”
葛經義娓娓道來。
這事還得從安王的愛好說起。
安王人老心不老,坐不住,總喜歡往外面跑,而且經常喬裝打扮,只帶兩個隨從,很是低調。
安王沒什么開銷大的惡習,也不好女色,活到這把年紀也只先后娶過兩任妻子,生了三個孩子。女人少,孩子少,花銷可不就少,所以安王府是出了名的有錢。
平日里安王就喜歡做慈善,遇到衣不蔽體的乞丐他會撒錢,看到路邊餓得快暈過去的小孩,他會請人吃飯,主打就一個大方加平易近人。
京城內外都知道他有這習慣。
有時候若是沒帶銀錢,他還會跟店家賒賬,第二天再派人加倍送上銀錢。
商家們也習慣了,所以但凡安王開口,大家都會賒賬。
這兩日京城除了東城還被重兵把守,不許任何人外出,其余四城已經允許百姓外出。
晉平寺一下子涌進了大批蓬頭垢面的乞兒。
正值安王也在,看大冬天的這些孩子們還光著腳,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凍得臉色發青,鼻涕直流,安王便動了惻隱之心,先是讓寺里給這些乞兒熬了熱粥。
然后他又問寺里的小沙彌可有御寒之物
小沙彌說前幾天江南一富商運送了一批好布過來,有數千匹之多,暫且存放在他們寺中,只待尋到合適的買主便運走。
安王聽完之后,當即大方地表示要買下這些好布,贈與這些乞兒。
大家都知道安王最是大方,他給的價格必然不低,惠清便代那商人答應了,命寺廟的和尚將布抱了出來,高高興興地發給了這好幾百個乞兒,每個分了兩三匹布。
發了布,惠清便等著安王府送銀子過來。
哪曉得等了一天,安王府還沒來人。惠清坐不住了,畢竟這是那商人托他照看寄賣的貨,一日沒拿到銀子他便不安心。
于是惠清領了個小沙彌到安王府要銀子。
誰知道素來和善大方的安王府竟變了臉,不肯承認這事。
惠清慌了,上千匹好布,從江南運到京城,幾千里之遙,單是成本都得兩三吊錢一匹,這可不是個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