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還沒察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感動中,自說自話“公主不用擔心,便是舉威遠侯闔府之力,臣也一定會達成公主所愿。”
估計心柔公主也是很無語,頗為冷淡地說“哦,你怎么舉闔府之力”
這可問住了威遠侯,他愣了一下說“公主想讓臣做什么,臣便
做什么。”
心柔公主懶得跟他廢話,指著下面瑟瑟發抖的百姓說“好啊,將這些人都殺了。對了,還有包間的,一個都不許放過。這些人今日冒犯了本宮,罪不可赦。”
柴亮聽不下去了,他還真擔心威遠侯這個見了心柔公主就失智的家伙胡來,連忙阻止“公主殿下,不可,此事若是被御史知道,少不得要參奏公主殿下一本。”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啊。”心柔公主理所應當地說。
威遠侯竟然還真的說“柴大人,心柔公主身份尊貴,這些賤民冒犯了公主殿下,罪不可恕,請你秉公執法。”
唐詩都要不認識秉公執法這幾個字了。
威遠侯這個極品戀愛腦該陪心柔公主這個變態控制狂才對,正常人跟正常人搭伙,變態跟極品湊一堆,這兩對換換就好了。
心柔公主翹起紅唇,似是比較滿意威遠侯這個回答“威遠侯說得對。柴大人,你莫非是想跟本宮動手”
駙馬擔憂地看著臉色黑如鍋底的柴亮,心下一狠,手抓住心柔公主包頭的披風,用力一拽,直接扯了下來,往威遠侯身上砸去。
好巧不巧,正好蓋住威遠侯的頭。
威遠侯手忙腳亂地扯下披風,睜眼便看到了心柔公主坑坑洼洼的腦袋,他傻眼了,捏著披風都忘了言語。
心柔公主臉漲得通紅,但到底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反應冷靜了許多,只是看向駙馬的眼神充斥著濃烈的殺意。
駙馬根本就不怕,反而仰頭沖她笑,好似在說想殺我,動手啊
柴亮看到這一幕馬上明白是這些平民到底是如何“冒犯”心柔公主的了。麻煩了,這位公主最是愛美,今天這事怕很難善了。
唐詩沒想那么多,她看到威遠侯瞪大眼珠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頗覺快意。
哈哈哈,威遠侯對心柔公主白月光的濾鏡碎了一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嘛,膚淺,見色起意罷了。
除了心柔公主,所有人都覺得痛快,讓威遠侯是非不分,非要做一個沒有原則沒有良心的舔狗,活該。
威遠侯臉漲得通紅,想說什么可腦海中馬上滑過心柔公主光禿禿的腦袋,他便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但他說不出來,有人替他說。
身穿石榴色齊胸瑞錦襦裙,外面罩了一件八團喜相逢存錦鑲銀鼠皮披風的威遠侯夫人撥開人群緩緩走了過來,就地一跪,對著空氣磕了三個響頭“皇上,臣婦的夫君對心柔公主一片情深意重,十幾年癡心不改,此情可感天動地。臣婦與他的姻緣本就是月老迷糊錯搭,耽誤他十幾年,臣婦實在是慚愧,今日臣婦斗膽懇請皇上成全臣婦的夫君。”
唐詩嘴巴都張成了個大大的o形。
媽呀,還真換啊,威遠侯夫人真猛士也
這個提議甚好,換換換,不換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