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回頭看天衡帝“老爺,您來寫”
天衡帝背著手沒動“你替我寫。”
唐詩苦逼著一張臉,在心里罵。
狗皇帝是沒長手嗎瓜瓜,我不會寫毛筆字啊,怎么辦
瓜瓜你是不會寫毛筆字,又不是不會寫字,沾點墨隨便寫就是。反正這花燈最后也不知會被沖到哪個旮旯里,沒人知道那是你寫的。
好有道理。
唐詩提起毛筆,寫了幾個字,飛快地將紙條折好,塞進去花燈里,然后蹲在河邊,輕輕地將花燈放進了河里。
花燈慢悠悠地順著河水往下游,唐詩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然后就發現馬車已經停靠在了路邊。
這是催他們回宮。唐詩這次沒怨言了,燈會賞了,花燈放了,熱鬧看了,還蹭了一頓喜宴,比她想象的還要有意思。
做人嘛,要知足。
唐詩乖巧地跟著天衡帝上了馬車,照舊縮在離天衡帝最遠的角落里。
一路無話,等馬車駛進宮里,奔向承乾宮,唐詩才悲催地記起自己現在
是帶罪之身,那她今晚住哪兒
而且承乾宮哪有她自己的地盤呆著舒服。
唐詩緊張不安地跟著天衡帝進了承乾宮,小聲說“皇,皇上,臣妾這一直沒回去,昭華殿那邊恐怕會擔心,今晚臣妾回去交代清楚,明日再來伺候皇上。”
她這點小心思哪能逃過天衡帝的眼睛。
天衡帝定定地看了她幾息“不用,唐嬪在昭華殿好好的。”
唐詩如遭雷擊,啥意思
她趕緊問瓜瓜。
瓜瓜皇帝弄了個替身在昭華殿假扮你。
難怪皇帝說她不用回去呢。原來唐嬪一直沒“出過宮”,她現在是俞公公。
唐詩好一會兒才消化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給占了,回不去昭華殿的這個事實。
那她以后睡哪兒總不能學淑妃研整夜的墨,跟安嬪一樣一晚一晚的繡香囊吧
“俞小俞,以后你就是奴我的徒弟,跟在我身邊伺候皇上。晚上,你就睡這,這是你的衣服鞋子。”東來的聲音拉回了唐詩游離的思緒。
她接過折疊好的一筐衣物,目光落到東來所指的軟榻,軟榻位于天衡帝寢宮外間,有點窄,就像一張單人床。
也就是說,以后她要隨叫隨到,苦逼。
這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全年無休嗎宮里的打工人好慘,尤其是跟著最大boss的那種。
好在東來接下來的話讓她覺得好受了許多。
“小俞,皇上平日里喜靜,不喜人近身伺候。他說什么你便做什么,皇上沒有吩咐的事你可千萬別做,若是有什么事叫我們,我跟廣全公公晚上輪流值夜。”
這不就是打工人守則第一條嘛絕不多干,能摸魚一定要摸魚。
她連忙點頭“東來公公放心,我都記住了。”
東來看著她這副興奮的樣子,有點發愁,唐嬪娘娘到底聽明白沒有啊
皇上脾氣有點古怪,不喜人靠他太近,尤其是睡覺的時候枕頭底下都放著寶劍。除了他跟廣全兩個伺候了多年的老人,沒人敢在皇上睡覺的時候打擾。
他是在委婉地提醒唐嬪娘娘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比如趁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半夜爬床什么的,不然若是觸怒了熟睡中的皇上,那后果不堪設想。
哎,皇上的心思也真是讓人猜不透。
說他喜歡唐嬪娘娘吧,可他將人弄做小太監在身邊伺候。說不喜歡吧,這又是第一個能夠在皇上寢宮過夜的娘娘。
皇上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他們這些下人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