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葛經義這一招效果出奇的好。
不光是京城人,甚至連京城周邊地區都有熱心百姓、失蹤者家屬特意趕過來線索。
三天下來,刑部就收到了好幾十條線索,而且個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經過甄別后,刑部留下了三十多條線索。
但同時,這些線索涉及的失蹤者竟有二十三人,遠遠超過了他們在云水庵尋到的十一具尸骸對應的數目。
這個數字聽起來特別多,但平攤到六年時間,京城以及周邊地區上百萬人口中,算下來每年三四個,還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根本就不顯眼,也很難引起百姓和官府的重視,尤其是有些失蹤案根本就沒上報。
若非刑部徹查,恐怕有些失蹤案永遠都不會浮出水面。
葛經義萬萬沒想到只是為了尋線索竟給自己弄了這么一個大活,失蹤人口增加了一倍,工作量一下子翻了一番。
可既然有人報官,那就得查。
葛經義將與云水庵那十一個死者有關的線索跳出來后,然后命下面的人循著這些線索去查十一名失蹤者的身份。
他則過目了一遍其余的線索。
其中一條線索,準確地說應該是一條報官記錄引起了他的注意。
報官者叫周昌,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仆。
他家公子周茂在一個月前說是要出門一趟,然后就再也沒回來。等了幾天,都不見主人,老仆便去縣衙報了官,但縣衙的官員不重視,覺得那么大個人呢,又是大男人,還能丟了不成,敷衍地表示會幫他找人,然后便再也沒了下文。
周昌去了縣衙好幾回都被趕出來了。
眼看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周茂的消息,周昌心急如焚,聽說京城刑部在尋失蹤人口的線索,他便一大早就趕到了刑部既是線索也是報案。
葛經義之所以關注這個案子,倒不是這個失蹤人身份有什么特別的。
只是因為這宗案子時間最近,殘留的線索最多,能夠尋到人的幾率最大,而且時間短意味著這位周茂可能還活著。
所以葛經義又命人將周昌帶了過來,詳詳細細地問了一番他家公子失蹤的過程。
周昌說,他家公子在二月末的一天說是要去游湖,然后便再也沒回來。事后,周昌懷疑周茂可能在游湖時遭了難,便使了不少銀子,請湖上的船夫幫忙打撈尋找,但最終也沒有尋到他家公子。
葛經義聽完后皺了皺眉,周昌所說的湖叫平湖,乃是京城以東唐華縣境內的一個淡水湖,湖面不小,不知周茂具體的游湖地點要沿湖尋找,這難度太大了。
而且若他真落水而亡,那這么久了,尸體早該浮了起來。
葛經義覺得周茂死在平湖的幾率不大,不過周茂失蹤前要去的最后一個目的地是在平湖,還是得派人去查查,興許有些線索。
葛經義安排了經驗豐富的衙役去平湖周邊走訪,看有沒有當地人見過周茂,然后又派人去調查周茂的
人際交往關系,有沒有跟人結怨或是有財物糾紛等,看能不能尋到一些新的線索。
人命官司大多無外乎財色仇這三樣,鮮少有例外的。
若說周茂的案子還有入手的點,那那些好幾年前的案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種,葛經義都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因為即便有什么線索也全斷了,甚至連知情人都很難尋。
他第一時間又想到了唐詩。有瓜瓜,這些案子的來龍去脈很快就會清楚。
但他也沒忘記上次皇上的警告,破案是他們刑部的事,大案要案關系比較大的尋求瓜瓜他們幫忙就算了,總不能這些懸案疑案每一件都去找他們吧
葛經義決定還是先尋尋線索,實在找不到再想辦法去套唐詩的話。
唐詩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盯上了,她摸了摸耳朵,好熱,是誰在念叨她莫非是原主的父母
她問瓜瓜看看原主的爹媽在干什么沒念叨我吧。
瓜瓜人家去赴任的路上,忙著趕路呢,都好得很,念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