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嘛,這個好,養生,唐詩欣然同意。
五月天,氣溫比較高,宮里的樹木也繁茂了起來,可惜就是不多,太極殿和承乾宮更是一棵樹都沒有。現在出來走走還行,再過一兩個月,這個時間出來閑逛就太曬了。
兩人就在承乾宮里走了幾圈,眼看唐詩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天衡帝喊了停“回御書房吧。”
回去照舊是批奏折,當皇帝似乎總有批不完的奏折,見不完的大臣。
這不,天衡帝一本奏折還沒批完,廣全就來報“皇上,刑部葛尚書求見。”
天衡帝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讓他進來。”
唐詩的注意力也從手上的奏折中轉移,悄悄對瓜瓜說我感覺葛大人走到哪兒,案子就跟到哪兒,別是又有什么案子吧。
葛經義進來就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哪是案子跟著他跑啊,分明是他根據福星姑奶奶和瓜瓜的話追著案子跑。
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情想這些了。
行完禮后,葛經義神色凝重地說“皇上,今日京兆府傳喚了關潮關尚書。他的侄媳婦毛氏到京兆府告狀,堂上,毛氏哭得梨花帶雨,說是關尚書趁著她丈夫不在家,強迫她行茍且之事,她不甘受辱,幾度想要尋死,又不甘心賊子奸人逃脫,故而豁出顏面到京兆府告狀,求官府給她一個公道。”
這事要是落實了,關潮就廢了,革除官職不說,還得坐牢。
天衡帝表情也冷了下來,問道“京兆府的審判結果是怎么樣的”
葛經義如實道“回皇上,那毛氏說得有模有樣的,又哭得慘,圍觀百姓都覺得她一個弱女子沒必要自毀名聲來構陷關尚書”
“證據呢柴亮總不能憑毛氏一張嘴就判定關潮有罪吧”天衡帝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葛經義說“關府一名看院子的家丁出來作證,證實有一次關尚書喝醉之后確實曾對毛氏有不軌的舉動,此外關尚書的侄子關興騰也作證說關尚書一直覬覦毛氏的美色,有次喝多了還曾說以毛氏之姿配關興騰委屈了。”
“除了人證,毛氏還拿出一副畫,是她的半裸畫像,上面留有關尚書的印章和題字,字跡經辨認是關尚書的。”
“柴大人覺得此案頗為棘手,因此差人尋刑部的幫忙。微臣已經派了刑部的官員前往關大人家搜集線索,調查關興騰和毛氏,微臣則先進宮向皇上稟告此事。”
當然最要緊的是葛經義指望從唐詩這兒抄答案,以盡快解決此案,否則時間拖久了,不管關潮是否真的清白,他都很難挽回名譽了。
唐詩驚呆了。
不會吧,關潮平時看起來蠻正經的一個人,私底下作風這么這么荒唐的嗎
葛經義也不大相信,畢竟同朝為官二十多年,彼此也算是了解,關潮這人最愛銀子,并不留戀女色。
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他也不能根據自己的親屬偏好去盲信對方。他們得找出證據,不光是證實關潮的罪行,還是還他一個清白。
“皇上,微臣還發現了一個現象。關尚書的事爆發得突然,他都是被叫去京兆府才知道毛氏狀告他的,但京城不少百姓已經知道了。上午微臣去京兆府的時候,京兆府衙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都是奔著這樁丑聞來的。”
“除此之外,微臣回到刑部時也聽一些差役在議論此事。他們是從大街小巷中聽來的,聽說街上有不少人在傳這事。此事發生至今不過半天時間,發酵得太快了,微臣疑心這里面有貓膩。”
天衡帝眉心緊顰“既覺疑惑,那就派人去查,是與不是,查查便清楚了。”
“是,微臣遵命。”葛經義連忙應道,眼皮子則悄悄抬起看向埋頭不知在想什么的唐詩。
福星姑奶奶啊,你平日里不是挺多話的嗎你這會兒倒是給個提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