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二月初的時候,毛氏在吉祥客棧的客房里,又被屏蔽了小半個時辰。
第二次是二月底毛氏回娘家,馬車停在一條小巷子里,屏蔽了一會兒。
第四次是上個月中,周家的壽宴上,毛氏被周姑娘請過去,又屏蔽了小半個時辰。
最后一次是五月初,就五天前,她去上香遇到了傅二夫人,上香的時候傅二夫人娘家的侄子太調皮,不小心將香戳到了毛氏的裙子里,戳出了一個洞,傅二夫人帶她去寺里換,屏蔽了近一刻鐘。
柴亮還不懂瓜瓜為何會被屏蔽。
但天衡帝跟葛經義對視一眼,已然明白,如此頻繁,而且非常隱秘,怕是毛氏在外面有了人。
這就說得通了,畢竟要站出來承認被玷污了清白是一件極需要勇氣的事。這世道對女人苛刻,哪怕是被強迫,照樣會有一堆人對她指指點點,看不起她,她的名聲都毀了。
而且以后他們還會失去關潮這個靠山。關潮雖然不會一口氣給她一千兩金子,但只要他不倒,毛氏夫婦在京城的日子就會很滋潤,不但有錢,還有地位。
可一旦關潮出事,誰還認識他們倆啊至于讓毛父升職就更扯了,武官大多都是憑軍功或是資歷晉升,毛父都這把年紀了,還只是個七品武官,即便往上升一兩級,那也差關潮遠多了。
但凡會算賬的,都不可能為了讓父親升個一兩階把自己搭進去,還害得夫家的頂梁柱倒臺。
所以一千兩黃金也不足以打動毛氏。
但毛氏要是在外面有了更合心意的情郎,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一直吊死在關興騰這根歪脖子樹上,只打算利用關家做跳板攀更高的枝就不同了。
關潮進去后,她可以假死,也可以用沒法接受關家人為由跟關興騰和離。以她的聰明勁兒,要糊弄關興騰很容易。
到時候毛氏消失幾年,再改頭換面出現,重新回到京城的富貴圈子中,還有幾個認得出她即便瞧見眼熟或是認出來,只要她攀的枝頭比較高,大家也不會說什么,頂多背后私底下議論幾句罷了。
想到這點,天衡帝敲了敲桌子“這傅二夫人是什么來歷”
柴亮來之前做好了功課,對答如流“回皇上,劉氏是真定伯妻子娘家那邊的一個侄女,五年前嫁人,丈夫意外身亡后,她回了娘家,在家中守孝二年,去年
底嫁給了傅二爺。因為雙方都是二婚的緣故,再加上還有傅二爺跟嫂子的丑聞,所以這門親事辦得很低調。”
也姓劉,那可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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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原先的夫家權勢應不及傅家,從這點來看,劉氏二婚還算是高嫁了。難怪能說動毛氏,畢竟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天衡帝瞇起眼道“仔細查查,毛氏是何時跟劉氏勾搭上的。此外,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地要將關潮拉下馬,兩位愛卿覺得這只是兩個婦人心里的嫉恨不滿嗎”
當然不可能,毛氏還說得通。
劉氏恐怕都沒跟關潮說過話,有什么理由記恨關潮還拿出一千兩金子搞他
不過牽扯到傅二爺,葛經義和柴亮心里都清楚,這應該是傅家的陰謀。
但這么明顯的事,皇上還需要問嗎
葛經義覺得不大對沒吭聲,柴亮要實誠很多,恭敬地道“回皇上,劉氏應該是受傅二爺指使。”
天衡帝挑眉“哦,傅二爺為何要指使劉氏花重金陷害關潮他們有仇嗎還是關潮下去了,傅二能接關潮的位子”
傅二爺倒是想呢,但就他那比草包好點的腦子,這戶部尚書怎么也輪不到他。
葛經義已經領會了天衡帝的意思,而且他心里也泛起了同樣的疑問,是啊,只是將關潮搞下去有什么用關潮只是在其位謀其政,為朝廷辦事,為皇上盡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