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站在寢宮門口低聲道“皇上,廣全公公去催了,應該快了。”
天衡帝只得按捺下急切的心情,又等了一會兒,太醫總算是來了。
他放下簾子,把唐詩的右手拿了出來,放在床
邊“讓他進來。”
太醫進來給唐詩診了脈后又詢問了一番唐詩的飲食“娘娘今日可是吃了冰冷的東西”
天衡帝看向東來。
東來已經查清楚了唐詩今天的行蹤“中午天氣比較熱,娘娘食了一碗冰鎮的水果,上面還放了乳酪和蜂蜜,今天晚上吃了烤羊肉,還喝了些冰鎮過的桃花釀。”
天衡帝在一旁補充“六杯。”
太醫捋了捋胡須“娘娘應是食用了大量冰冷之物,晚上又喝了酒,導致腸胃不適,出現腹痛、惡心、嘔吐、發燒等癥狀。可給她熱敷小腹,多喝熱水,微臣再給娘娘開一劑散寒祛濕,健脾止瀉的藥方。若是娘娘高燒不退,可用溫熱的濕巾擦她的額頭、腋下等出汗比較多的地方。高燒退了之后,休養幾日,飲食清淡一些,便無恙了。”
旁邊的東來連忙記下,指了一名信得過的太監隨太醫去拿藥。
廣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便勸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春杏和老奴照看,您去休息吧。”
天衡帝看著唐詩在睡夢中都緊皺的眉頭和紅撲撲的小臉,哪放得下心“不用,朕不困。”
廣全不敢再勸,猶豫片刻,低聲問“那周才人呢”
今晚既是用周才人的名義請的太醫,那承乾宮里生病的也只能是周才人。天衡帝說“讓她住在隔壁,別被人發現了,等明日太醫來過后再說。”
廣全明白了,這是要等唐嬪娘娘的身體好了,周才人才能回去。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他走后,天衡帝接過春杏遞過來的帕子,敷在唐詩額頭上,然后坐到床榻邊靜靜地看著她,現在倒是老實了,連被子都不踢了,可他倒寧愿她像以前那樣踢被子。
期間換了數次帕子,又給唐詩喂了一頓藥,到三更天的時候,唐詩的燒總算是退了下去,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癥狀應該好了許多。
天衡帝留下了東來和春杏在寢宮照看唐詩,然后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直接去上朝了。
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唐詩便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感覺頭有些暈,腦袋也有點痛,而且渾身酸軟無力,再看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她頓時大驚失色瓜瓜,昨晚都發生了什么
瓜瓜幽幽嘆氣宿主,我說了你恐怕要哭鼻子。
一聽就很嚴重,這愈發肯定了唐詩心里的猜測,她哀嚎一聲瓜瓜,你怎么不阻止我,我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失身了果然喝酒誤事,狗皇帝,趁人之危,不是個好東西
瓜瓜聽出了不對失身宿主,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沒失身啊。
唐詩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問那我的衣服誰換的還有,我為什么渾身酸痛,難受得很。
這些很像所謂的第一次之后的感覺啊。
瓜瓜連忙澄清不是,宿主你搞錯了,你之所以渾身酸痛,那是因為生病了,至于衣服是宮女給你換的。
唐詩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瓜瓜你變壞了,竟然故意嚇我,還說什么我知道了要哭鼻子。
瓜瓜宿主,我沒騙你啊。你昨晚喝醉了耍酒瘋,嚷嚷著要親皇帝,就在皇帝要親下來的時候,你突然嘔吐了他一身,還抱著他不松手,說什么好難受,讓他幫你揉揉,還說要繼續喝,我一個勁兒地喊你,你都不聽。
唐詩捂臉,丟死人了,她這輩子的臉都被丟光了,還不如失身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