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兀自進了寢宮。
東來松了口氣,總算是留下了。
唐詩回到寢宮,謝絕了春喜的陪伴,關上了門,獨自一個人窩在房間里,輕聲呼喚瓜瓜。
瓜瓜宿主,我在。
瓜瓜的聲音還是跟以前一樣,唐詩卻覺得有些愧疚瓜瓜,委屈你了,這么久沒讓你說話。
要知道,他們倆以前可是無時無刻都在閑聊插科打諢的,一下子讓瓜瓜憋這么久,真是委屈它了。
瓜瓜說宿主,沒有啦,是瓜瓜沒用,還沒找到哪里出了問題,也沒法屏蔽咱們倆的對話。
唐詩安慰它沒事,屏蔽不了也沒關系,以后咱們倆單獨在一塊兒的時候才說話,有人的時候,你就不要冒頭了。
瓜瓜嗯,宿主,那你以后怎么辦還要一直跟皇帝生氣嗎
唐詩很迷茫我不知道。
她現在腦子里還是亂亂的,只想逃離承乾宮,回到自己的小窩。
可這件事也不能不想。天衡帝現在很耐心,那一個月,一年以后呢他不可能一直這么有耐心的。
唐詩不確定他對她到底有幾分真感情,又有幾分是奔著瓜瓜和她的價值來的。
即便她跟瓜瓜是不可取代的,但他們沒有武力值,一旦翻臉,他可以將她囚禁起來,照樣能為他所用。
愛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她父母那么相愛的人都能因為生活的瑣碎反目成仇,更何況她跟天衡帝之間這種脆弱又不平等的關系。
唐詩煩躁地吐了口氣,抱著頭說不想了,過一天算一天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皇帝也是有脾氣的,也許碰幾次壁,他就不會來了,任我在這昭華殿自生自滅。
好困,昨晚在承乾宮沒睡好。瓜瓜,我睡一會兒,有事你叫我啊。
瓜瓜乖乖地說好,宿主你睡吧。
唐詩躺在熟悉的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最終敵不過疲倦,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瓜瓜叫醒。
宿主,宿主,醒醒
唐詩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瓜瓜,怎么啦
瓜瓜說宿主,狗皇帝下了圣旨,封你為貴妃,還給你送了一大堆東西過來呢。
果然,瓜瓜這話剛說完,春喜就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見唐詩已經坐了起來,連忙欣喜地說“娘娘,你醒了,皇上的旨意來了,奴婢
給您梳妝吧。”
唐詩默默地坐到了銅鏡前。
看唐詩臉上沒什么表情,春喜不解地問娘娘,您不開心嗎皇上賞了您好多東西,還下旨要封您為貴妃。賢妃娘娘懷了孕才封了妃,娘娘一下子封為貴妃,皇上多寵您啊。”
唐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高興。”
春喜從銅鏡中看了唐詩一眼,總感覺娘娘的情緒不高,她不敢再多言,麻利地給唐詩梳好頭發,又換上了衣服再出去接旨。
如春喜所言,昭華殿里已經擺滿了各種賞賜,唐詩喜歡的金銀珠寶占了一半,還有些精巧的首飾珍珠翡翠玉佩等等,這是專門照著她的喜好送的啊。
可惜唐詩已經不是過去的唐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