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他自己站在這兒,還親自守著。
但劉司晨到底是個黃花大閨男。
想想也是,闕姑娘消失兩次,闕氏祖宗若真出了什么事,殿下他不但不好跟闕氏交待,還會壞了殿下大事。
重視也是理所應當。
午后,貨船如時開拔起航。
有人在門外看著守門,一下午來騷擾的人少了許多。
甚至到了乘客見著人,繞著走的地步。
畢竟這二人那身高,傲視群雄,手中有武器,人長得有氣勢,一看就不好惹,也沒人敢上來招惹,八號廂安靜了。
船廂里一位五十歲的大娘,相處一下午,覺得彼此熟悉了些,她一雙小眼睛在門外瞧了半天。
然后問坐在那兒的闕清月“欸,姑娘,門外那個高個子,是你男人啊”
闕清月
“長得可俊,一直門口守著呢,都一下午了,要不你讓他進來歇會兒沒事,我們都是成過親的,不會和你爭”
闕清月
她都不知如何表情才好,有話說不出,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元櫻。”
闕清月嘆氣手撐著額頭,看向元櫻,使了個眼色。
元櫻望著祖宗
“哦,大娘,你說錯了,外面那是我們朋友,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元櫻看著這大娘。
心想,這婆娘真有意思,說什么成過親,不跟祖宗爭,那你就是沒成親,也爭不過我們祖宗啊。
到底有譜沒譜啊,敢這么說話。
“朋友啊那你這個朋友,多大了娶妻了沒有打算找什么樣的我這有不少好姑娘,你們是去風都的吧,我就是風都人,我給你們介紹啊。”
然后她又轉向闕清月“這個姑娘,我看你長得如花似玉,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吧,我手里有不少小哥,長得也俊的很,個子都高高滴”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咳”的聲音。
元櫻望了眼門外道“大娘,不用了,真不用你”你一邊待著去吧,你那些男子什么歪瓜裂棗的,估計連劉司晨都比不了。
闕清月回過頭看了眼窗外,都聽笑了,她起身拍了拍衣服褶皺,站了起來,打算到甲板上吹吹風。
一路離開船廂,順著樓梯,來到了甲板上。
元櫻背著箱子要跟著,剛出門口,就被劉司晨攔住“你不用去,殿下跟去了。”
哦。17”元櫻吐槽“和這幾個大娘待著,真比練功還累,她們非要給我們祖宗介紹適齡男子,你瞧我祖宗那樣子,像是缺男人的嗎”
劉司晨搖了搖頭“不像。”
“你祖宗是不缺,我看你倒有點缺”
“找死”元櫻二話不說,一拳砸了過去。
夕陽西落,天色昏沉,海鳥尋島棲息,已無蹤影。
海面鋪滿了波光粼粼的粉紅霞光。
日出之時的晨曦,落日之后的晚霞。
人間至美。
甲板的人不多,闕清月一路走到甲板船欄邊,站著望海,
東方青楓手拿刀,抱著胸,抬眼看了下她,接著才邁步走過去。
和她同樣望著這片海域,寬廣遼闊。
海面波光粼粼,映在人的眼睛里,也粼粼反光。
闕清月看著海面,心中感嘆。
行路千萬里,風塵路迢迢。
天遠海闊,到底何時才是歸途。
人生又何時才是歸途呢
東方青楓余光看了她一眼,微收頜,又挺肩,他問道“商酌昨夜全城尋了一遍,早上也未在府中,他并未找到簪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