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清月干脆轉了個身,面向街道,看路上行人。
打算李松英一進門,他們就告辭罷。
叫一寶的小廝,看向李松英后面的人,有些詫異,這些人看起來非富即貴,氣質非凡,關鍵是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光看側臉,就美得驚人。
“那行,你們進來吧。”一寶立即將后門打開了。
闕清月向后方使了個眼色,元櫻接收到,她對李松英說“松英,你既然到了,我們就走了,還得找客棧,就不打擾你了啊。”
李松英見幾人要走,急忙邀請“你們不進來喝杯茶嗎我表哥很好的”
闕清月伸手摸了下眉,看了眼那小廝。
這也叫好連門都快不讓你進了,要換作她,早就扭頭走了。
她瞥了李松英一眼。
李松英低著頭,前面小廝見她不動,還催道“快點啊”
他還要關門呢。
“罷了。”闕清月倒是要看看這表哥是個什么人,若真是個風月場玩弄少女感情,戲弄人間之輩,還是勸李松英早早坐船回去,回家嫁人去吧,不必留戀。
她率先跟著李松英走進去。
元櫻見狀跟在她身后,好奇地望著后門的院子。
劉司晨放開被她揉了許久,直打噴嚏的馬頭“殿下”
東方青楓望了眼后門處掛的牌子“風都鹿家”他對劉司晨道“你找這邊的暗線查下,風都鹿家住的是什么人。”
“是。”
每個鎮守史都會在其它城市安插眼線,殿下在風都城有眼線,這不奇怪,就像其它人也在殿下的朝歌城安插諸多眼線一樣。
隨后一人也進入鹿宅。
“表哥家以前在風都城很出名,現在問也有人知曉那個做綢緞生意起家的風都鹿家,只不過后來家道中落,如今就剩表哥一人,這里是鹿家老宅,是個一層的鋪面。”
李松英進去后,與闕清月與元櫻說道。
院子很大,收拾的很雅致。
“你與你表哥是親戚是本家還是遠房”闕清月一開始忘記問了,剛才小廝說她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李松英這才道“我娘是表哥母親的遠房表妹,表哥以前到我們那里游玩,才認識的。”
闕清月立即扭
頭撫額,還真是一表三千里的妹妹。
這事不好整啊,她回頭望了眼東方青楓與劉司晨。
要不。
還是撤了吧
她又看了眼元櫻。
罷了,喝口茶再走人吧。
小廝一寶將人延著院中小路,帶到前面鋪面。
一樓鋪面很大,擺掛了許多綢緞真絲,各種顏色的暗花布料,或厚稠或薄紗,綾羅綢緞應有盡有,另一邊還有各種男女成衣。
這鋪子排面看著就是富戶人家的底子。
一個頭頂發髻上插了七八根銀針,一身白袍的男子,手里正拿著一把銀扇子。
腰間掛了一個黃老符牌。
在噼里啪啦打著算盤。
東方青楓見到黃老符牌,看向劉司晨“他是黃老門的人”
劉司晨也愣了下。
沒想到,隨便遇到的一人,以為是普通人,竟還是個人物。
闕清月看向他的符牌。
能被一姑娘心心念念之人,不是一個玩弄感情的騙子,就是一個人品尚不錯的男子,但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