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抬著水桶進來,元櫻跑過去,簾子后面有浴桶,兩人將水倒進浴桶里。
抬水進來的是兩個長得壯實的婦人,老族長沒讓那些毛手毛腳的小伙子來,怕驚到了這位貌美的貴人。
二人倒完水,走的時候,皆好奇地望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闕清月。
那一舉一動,低頭撩發的動作,可真好看。
當她抬眼看向她們的時候,兩個婦人臉上立即露出大大的笑容,族長說了,這是他們祖先恩人的后人,得十二分用心才行。
因太過熱情,闕清月不得不應付地對著她們頜首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結果兩婦人見了驚呼一聲。
元櫻試著水的溫度,將棉巾物件備好,聽到那二人驚呼,心道我就說嘛,祖宗那就是不愛笑,清冷慣了,要笑起來,能迷暈人,一點不夸張。
她有時候看著都受不了。
待二人出去。
元櫻過來催,“別喝了,快點洗吧,再不洗水就涼了。”
闕清月是這下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了簾子后。
剛卸下腰帶,東方青楓自外面敲了下門進來了。
“檢查房間。”他走進來,習慣性地眼神四下巡視。
床和椅子上都沒見到闕清月的人。
她平時不是坐著,就倚著,這兩處沒人,她人呢
他一回身。
此時天色已黑,就見到房間里,掛了一面薄麻色布簾,里面有燭臺,上面映出朦朧的身影,里面有人正將身上的衣服,刷地一下,往后一撩,衣服落到了臂彎,露出了形狀優美的肩頸弧度。
接著將長發扔至背后,蕩出一片動人波韻。
動作利落,身姿誘人。
元櫻在鋪床,見到他,跑了過來“祖宗在洗澡,你出去出去,等一會”。
沒等元櫻說完,就見東方青楓的耳朵,連同耳后,都紅了,紅得滴血,他竟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闕清月在里面剛脫下外衫,余光掃了眼簾子。
“誰東方狗兒他出去了”
自從東方青楓往她身上抹鳥糞,她就經常在元櫻面前叫他東方狗兒。
元櫻道“對啊,我怎么看著,他像落荒而逃的樣子”怪怪的。
“不過,祖宗,你在我面前叫就算了,可千萬別讓他知道,若被他知曉,我真怕他會提著刀砍你”元櫻走進去道。
闕清月笑了下,低頭將臂彎脫下來外衫搭在一旁,只著里面單薄的一層月白色里衣,走到浴桶邊,伸手解開左側的衣帶,邊解邊看向元櫻。
“行行行,我去門外守著,祖宗你慢慢洗。”說完元櫻將簾子放下來,拿了把椅子放到門邊,咬
了口順手拿的果子,悠哉地守著門。
幾人確實累了,一切妥當后,吃完飯,也無心出去逛,族里那邊也無人來打擾。
包括元櫻,早早休息了。
如今從新睡在精美的床上,有種恍然隔世之感,在這之前他們還睡在一處野獸窩,野獸當然已經被趕走了。
闕清月枕著圓枕,看著屋頂,手放在胸前,然后閉上眼睛。
她們五人住的是一處大些的家宅,東邊的兩間,鹿三七和劉司晨一間,東方青楓一間,西廂這邊她和元櫻住。
元櫻睡在簾子外的實木塌上。
闕清月合上眼睛,本以為會一覺到天亮。
再睜眼聽到的就是清晨的鳥鳴聲。
但萬萬沒想到。
她竟然做夢了,夢里有一個模糊的聲音“離開,離開這里,離開,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