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便伸手將茶壺拿過來,又倒了杯茶。
然后就聽到外面劉司晨那憋不住笑聲,她撫袖將茶壺又放回炭火爐子上。
瞥了眼車前方,將袖子一抖,別以為她不知道,那三個聽到公主,都在笑。
她都懷疑,是不是大聶因為沒有公主,陽盛陰衰,所以見到個人,就非要叫人家公主。
大聶原本有三位公主,可惜,那文嬰帝愛好美色,后宮多美人,可能是競爭手段太激烈,有
的妃子孩子還未出生,便莫名流掉了,仿佛受到了詛咒,無論如何防范,即便最后能成功誕下十一位皇子,到現在能活著長大成人的,也只有區區五位,還不到半數。
看看這位東方青楓,便是后宮爭斗后幾乎被踢出奪嫡戰局的皇子。
而那位活得最久的憋屈太子,估計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弟弟們太多了,對他而言,可不是好事。
公主,僅有三位,有一位遠嫁路上病逝,共它一位未成人也都相繼夭折,沒有長大成人,所以大聶現在,沒有公主,若有,也只是文嬰帝認的義妹封號罷了。
“那你們去玉霞城,是去買玉嘍”那小姑娘望著前面三位騎馬的人,又左右看了眼這馬車,便知這幾人,肯定是遠方的貴人,是來玉霞城買玉器的。
“買玉”元櫻不解。
東方青楓開口道“玉霞山,當年是鏡州的名地,出產各色美玉,以艷若晚霞出名,說起鏡州,五百年前,這里還是西豐國。”
“當年天威大將,在大聶戰績所向披靡,帶兵攻打西豐,整整打了六年,才將其歸于大聶版圖,聽說當年那場大戰,西豐國人視死不降,死了一大半,兩方人馬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現如今,就是現在的鏡州。”
“對的。”那小姑娘坐在馬車上,將飯籃子放到一邊。
“我們住的這里以前就叫西豐,現在有些山中破落的屋子,還有西豐字樣呢。”
“聽說,玉霞山盛產美玉,你家是經營玉器生意的”東方青楓回頭看向那小姑娘。
畢竟如此能言善道。
小姑娘眼睛睜大大的看著馬上這位玄衣勁裝,領口金絲滾邊,腰腹精瘦腰帶勾勒,風塵仆仆也難掩俊色的男子。
“我家”她不好意思地道“我家其實就是擺攤做點小生意,我們玉霞山,大大小小的山峰,數不勝數,玉石還挺多的,只要辛苦些,養家糊口不難,有好多外地商人會過來收玉石,而且我們玉霞山的玉石,品質好,還是貢品呢,年年都要往皇宮里送好多玉。”
東方青楓聞言,不置可否。
劉司晨前行時,回頭看了看她,也問道“小姑娘,問你個事情,這條路我們走了一個時辰,怎么沒人呢,玉霞城的人都去哪了就碰到你一個。”
“哦,因為我們這山多,所以有許多路可以走,大家走別的路了吧,哦,年前,玉霞群山中,又開出一座玉礦山,是座墨玉礦,那玉,墨中翠綠,聽說當時開采出來,整座山都放出綠光,很多人看到了,很是奪目,都說是天地靈氣,說那玉用了可益壽延年,當時采出的玉,最好的一塊,快馬送去宮里了,聽說那個采出礦的玉商,現在成了皇商呢”
“墨綠色的玉”
“對啊,我們這邊的人都說,九秋風露玉霞開,奪得千峰翠色來,當時正好是秋季,就是說的這座玉礦。”
“現在很多人都跑去玉霞山找礦去了,若能找到一座就發了,其它人也都鉆山里去了,就算找不到礦石,采出些玉石也好,我爹和我哥也去了呢,都在那座玉山呢,玉商賺大頭,我們就賺點小的。”
“原來如此。”人都跑去找玉礦了,這邊山多路又多,所以才不見人影。
東方青楓問“那墨玉,是送進宮里了”
“是啊,聽說,還是位皇子,那玉商經常打著那位皇子的名頭,但具體是哪一個,我就不知道了。”她只是家里有人擺攤做買賣,道聽途說,聽得多,所以才知道一些。
東方青楓手指點著刀身,皇子熬不過父皇的大哥,老五,老七和老八,到底是這幾人里的哪一個
七王府。
滇王聶昶,接到了密報,看完后,將整個密報撕了,摔在了地上,然后原地轉了一圈,抬手便將府內桌案上的小博古架給掀了,上面擺的全是些名貴的玉器瓷器,碎了一地,甚至將桌面上的所有東西,掃落在地。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花了我多少人力物力,用了多少暗哨探子,從風都追殺到開源,每次都跟我說他插翅難逃,結果呢,老九竟然毫發無傷,已經到了境州”回京之程,已過大半。
“要你們何用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