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祖宗,它戴在你手上,好合適啊老祖,就該戴扳指才是,我怎么沒想到呢”
這玉肉雪白小油膏,戴在了自家祖宗手指上,不但不顯男氣,反而異常精致又大氣,不知是手襯得玉肉細膩油潤,還是玉肉襯得祖宗的手漂亮精致。
好看,順眼,般配。
仿佛這扳指,就該在祖宗的手上,該戴在那里。
更有祖宗的那味兒了。
闕清月看著食指上那仿佛會呼吸,碰到皮膚熱氣,很快便溫潤起來的,肉肉有些可愛的隨形扳指。
單手輕輕地轉動著。
望著地面,她想了想,笑了下,原來一下午,是做這個事情了。
她放心了。
伸手就將披肩掀到椅子上,站起身“好了,等到現在,我困了,睡覺吧。”
元櫻將桌上盒子里的青玉粉盒收了,心道,這粉盒,不會是買扳指的搭子吧。
看過祖宗手上那一抹脫俗美麗奪人眼珠子的白玉肉扳指,再看這青玉盒子。
不香了都。
東方青楓回到客棧房間,天字號的房間皆是套間,分內外屋,他在臥室休息,劉司晨睡在外間塌上。
劉司晨洗漱完后,往塌上一倒,呼呼大睡,東方青楓則坐在床邊,看向手指間一細小傷口,已經愈合了。
他低頭看著手,想到什么,嘴角微挑,然后回身,躺在床上,手臂放至頭頸下面,望著床上方的護欄。
想著方才玩著披風,仰頭看他的人,心里愉悅。
就在他要閉上眼睛時,頸后突然灼熱傳來。
他立即睜開眼,劍眉一緊,伸手捂住后頸。
誰都知道,人煞的頸背會有煞紋,他的后背亦有,是一條蛟龍,纏在他整個背與頸間。
所以他一向穿著高領衣服,從不坦露后背,但是最近,煞紋經常灼熱,并且次數越來越頻繁。
這讓他心頭有一絲不妙。
從他成為人煞后,這頭蛟,一直被他壓制,九年了,毫無反應,他也如正常人一般,從不受煞物侵擾。
可就在前些日子,黃泉之后,不,色煞之事后,體內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蘇醒。
這該死的煞物,就不能老老實實待著
等了一會,灼熱感才終于消失,他按下心跳。
眼神再次看向床頂的幔帳。
眉間,再無剛才的喜悅之色,他俊臉微側,背對著月光,身上仿佛有一層陰影籠罩。
很多時候,他會忘記自己是人煞這件事,也從未因此悲傷過,可現在
竟然會因他與人不同,心中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痛。
客棧外不知誰家男兒女郎的戲腔。
“我是那檐上三寸雪,你乃人間驚鴻客”
“小生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又怎能誤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