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且聽風嶺時,布下千鳥大陣,圍殺他們的人,就是天道門的千陣老兒。
鹿三七問東方青楓“東方兄,這邊有天道門的人,不會又是什么陷阱吧”
東方青楓手拿筷子,刀放在他左手邊,想了想道“玉霞山不是宮里人的地盤,應該不會。”
“對啊。”劉司晨道“這片兒,是我們鎮守史的地盤。”
“話是這么說,可七皇子不也派了人在玉霞山制人煞嗎”鹿三七道。
“那不一樣,七皇子的人就算在這邊,也得偷偷摸摸躲山里,幾十個人像作賊一樣,你看他們敢光明正大出現在這里嗎”
闕清月聽到他們說起,這是鎮守史的地盤,隨口問了句。
“鎮守史名下,那玉霞山,也是古戰場之一”
東方青楓點頭“嗯,當年出名的西豐之戰,就在玉霞山。”
“幾百年前,大聶天威大將,就是在此地,與西豐人決一死戰,當時死了很多人,聽說山川都染紅了”
幾人默然了一下,坐在桌前,都可以想象,那種慘烈的場面。
闕清月喃喃道“玉霞山”
她放下手下筷子,撫過衣袖,輕聲道“難道當初玉霞山并不是指玉山被霞光籠罩的美景,而是,以那些被鮮血染紅的山頭來命名”
“玉霞一照,血染山川,所以才稱此地為,玉霞山”
四人聽罷
這神來一筆的形容,玉霞山,染血之山,照這么一想,這玉霞山,三個字,還真有點寒意在身上了。
“恐怕這地方,不是什么善地。”闕清月看著碗里剩下的餛飩,伸手將其挪開,隨口一說。
鹿三七展開扇子,品了品“有點意思。”
劉司晨聽得搓了下手臂,看了眼四周。
餛飩鋪從他們坐下,一直沒斷人。
元櫻連吃了八碗餛飩,任他們如何說,她只埋頭苦吃,闕清月剩下的也被她吃了,祖宗坐在凳子上,理著衣擺,一直等著她。
吃飽喝足,五人才一同回租住的宅子。
天已晚,宅子靜悄悄,婦人開的門,
婦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白凈,眼角微有皺紋,但仍能看出年輕時秀氣的容貌。
她提著燈籠,打開門讓幾人進來。
五人入院,便見到正房門口,坐著一瘦削的人影。
呆坐在地上。
婦人見到,忙跟幾人解釋道“這位就是我家相公,他半年前病了,找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吃了藥,也不見好,哎,家里好不容易存了點積蓄,為了買藥治病
,都花光了,大夫還說,他這得的是瘋病,很難治愈,我現在要天天看著他,一時看不住,他就總往梁上跳”
“梁上跳”劉司晨無言,不會吧這隨便找個住地方,這么邪門
鹿三七倒是走近幾步,望了望坐在門檻上的人。
瘦得脫了相,臉色灰暗,呆呆的,眼中無神。
“你們別怕,這病不害人,我這就讓他進去。”說著,婦人提著燈籠走過去“你在這坐著干什么,地上怪涼的,快起來,進去”說著就推著這男子。
鹿三七目送這二人,慢慢搖著扇子。
劉司晨幾人也走過去,闕清月手揣在袖中“他喜歡往梁上跳病又治不好,鹿三七,我記得你說過,五黃中,有一煞,名叫吊死煞”不會就是此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