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東方青楓心情惡劣到極點,竟然是毒藥,他一個人騎著馬,漫無目地的在街頭行走,望著周圍人來人往買賣貨物,眼前這人間煙火氣,不知道還能看多久。
失神間,他竟然一直跟著一輛馬車,行了很久一段路,只因那馬車是墨綠色的。
直到跟了兩條街,他才回過神,見那車前,也坐著一女子,因車擋著,看不清楚,直到他聽到了聲音。
雖隔得遠些,他本身習武,耳聰目明。
“元櫻,都說多少遍了,不要總掀簾子,會有冷風吹進來,就是不聽。”
那聲音熟悉至極,他勒著馬,一下子停下來。
“哦。”元櫻本想跟祖宗說話的,但門簾太厚了,祖宗在里面說話聲音又小,所以她就掀開了簾子,但祖宗又怕冷,不讓她掀。
今日一早她跟著祖宗去祖宗父親的府里拜見,現在走在回宗族的路上。
元櫻放下簾后,看了眼兩邊,族里的人跟在左右,元櫻習武,天生便有敏銳的感覺,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他們。
而且跟了不短的一段路,可能之前回京一路她趕馬車,東方青楓便經常在后面壓車,她也習慣了有人在后方,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待發覺后,才想到,她已經不在趕往京城的路上了,現在已經在京城,而且也沒有東方青楓為她們押車了。
那是誰在跟著竟然能讓她失去警覺,她立即扒著車邊,向后一瞧。
很意外,看到了一匹棗紅馬,而且馬上的人
怪不得她一時沒覺察,原來是他啊。
她立即回頭一下子掀開車簾。
“祖宗”
闕清月正一身寬袖衣衫,圍著羊毛領,伸手拿著湯婆子,坐在馬車里,見元櫻又把簾子掀開了。
她無語地望向車頂,然后看過去“你找打是不是”剛說完不讓她掀,轉眼又掀開,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她抬起手,嚇唬她,就要拍她。
就看到元櫻把自己的一張大臉擠進車簾里,盡量不讓簾子露風,她道“祖宗,你猜我見到誰啦”
“誰”闕清月沒好氣將手放下,抖了下袖子,將湯婆放在袖里暖著。
“我見到東方青楓了,就跟在我們車后面”
元櫻說完,就看到祖宗先是低頭愣了下,然后轉身,剛她還說怕風,如今竟不顧冷風,一下子將馬車的車窗打開了,外面下過雪,冷冽得很,一開窗,寒風立即涌進來,車里的暖意一下子沒了。
祖宗打開車窗向外看,可是當她看的時候,車子卻經過一個拐角,什么也看不到了。
元櫻見祖宗望了好久,才回過頭,臉上有些失落地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