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殿內,文武大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若細看,便能發現各皇黨之間微妙的關系。
國師年紀大了,在大殿寒暄一圈累了,闕金寶有眼色地上前扶著他去樓上休息,樓上人少一些,闕金寶倒了杯清酒,端給這位文嬰帝做了多久皇帝,他便做了多久國師的姑姥爺。
“姑姥爺啊,我,能問個事兒嗎”他小心伺候道。
闕天佑笑呵呵地聽著大殿的樂聲,摸了下胡須道“你呀,說吧。”
“就是白衣的事。”闕金寶立即在國師旁邊坐下,周圍除了兩名宮女在不遠處,無什么人,他小聲問“姑姥爺,你就沒有,沒有算過白衣她的命運嗎”
闕金寶心里拿白衣當女兒一樣。
這姑姥爺說過大聶的命運,說過皇子的命運,說闕氏的命運,可就是從來不說白衣的命運,他想知道,白衣會如何。
闕天佑摸著胡子,望著大殿,聽著渺渺仙樂,他道“你是玄門中人,應該知道,貧賤富貴皆是命,生死劫難天注定,人的命可以算,但天命不可算,算了,便泄露天機,說的也是那些身懷天命的人。”
“姑姥爺”闕金寶聽得抓耳撓腮。
雖然闕氏是玄門,但玄門真正頂級天賦的種子,只有那幾個,普通天賦的玄師,給普通人算算還可,根本不敢給皇族人算,只有玄門最頂級天賦的玄師,才有這個本事,敢算天地,敢測皇命,闕天佑便是其中之一,而闕清月亦是。
闕金寶乃玄門天賦里的差生,所以他早早放棄了玄師一徒,畢竟族里不可能全出玄師,有其它天賦的人才也不少,比如他玄技不行,但賺錢很厲害,于是他道“姑姥爺,你能說明白些嗎你知道我這人不精通玄技。”
闕天佑呵呵地笑了一聲“這世間,分天,地,人三界,我們是人界,人界的玄師,只算人界的事,算不準天界的事,也算不得地界的事,我可有說清楚”
“清楚,清楚,然后呢”
“我們人界,雖稱人界,卻是天地人混雜的界。”
“這是什么意思啊”
“你我雖是人,但人與人不同,不同之處在于,來處不同,天上的,會落在人界來,地下的,也會落到我們人界來,所以我才說,我們雖說是人界,但卻是三界混雜之地,既有天人,也有惡鬼,亦有凡人。”
“那姑姥爺的意思白衣她是”
闕天佑道“不錯,唉,我不知算過白衣多少次了,她的命格次次不同,結果早已明了,我可以算人的命,算這方天地的命運,算這大聶的命運,但是我算不了白衣的命,她的命,只有天上來的人,才能算,你可懂了。”因為那差的,不是年紀,不是性別,差的是界,就像蟲兒無法算人的命運一樣,人同樣不可算天人命運,也根本算不準。
闕金寶坐在椅子上,“我說白衣,自小就與常人不同,雖然與常人一般吃飯睡覺,但是言行舉止,自有一股獨特氣質,至今我還未在別
人身上見到過。”難道這就是天人之姿的氣息
“不但白衣我算不出,還有一人,我也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