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九皇子,被祖宗打,還笑得那么開心,祖宗沒站穩,他挨著打還伸手去扶,不知又說了什么顫巍巍像是什么,祖宗氣得扯他披風。
兩人一個氣一個笑,鬧得幾個族里小姑娘心撲通撲通地跳,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情罵俏啊真好看啊。
他們打一天,她們能看一天,這哪里是打架啊,這是啊。
原來九皇子與祖宗是真的
直到看到祖宗在冰上沒站穩,九皇子習慣性地伸手一抱。
“抱抱上了啊啊啊”有個小姑娘激動地喊了出來。
一下被文姨發現了,“你們幾個,干什么呢回去”幾個小姑娘嚇一跳,轉身跑了。
見族人走了,文姨心情那個復雜啊,這哪里是朋友,這明明是
這明明是互相有了情愫啊,白衣有,那九皇子也有,兩人,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肯定不行,他們祖宗,絕對不能離開宗族,除非那九皇子入贅,但皇家哪有入贅的皇子
誰都年輕過,文姨也年輕過,知道心動是何物,知道年少時愛意洶涌,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就像這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就會旁若無人地打鬧,想觸碰對方,哪怕有人在,哪怕知道,但喜歡,是掩藏不住的。
可她們的小祖宗,小白衣,轉生一次不易,不能就這么被這個入室搶劫般的九皇子,沖進來拐走了。
文姨左右為難,最后還是狠下心腸,沖湖面那一對沒玩膩的小情侶喊道“九皇子,天色不早了,晚上有雪,還是早些回府吧,路不好走,莫要趕上雪。”心一狠,飯都不留,趕人意思非常明顯。
最后,在闕金寶與文姨的雙面看管下,將這位不請自來的九皇子,一路給送出闕氏大門,差點以為送不走了,畢竟九皇子硬是不走,他們也沒辦法,但好在,年輕皇子,還是要臉的。
送走了人,闕金寶回頭“小白衣”
闕清月被元櫻和東方青楓輪留折磨,她真累了,打人也很累,她捏著袖子懶洋洋道“族長,文姨,我累了,先走了。”說著便攏著衣袖,帶著元櫻悠哉地回了鏡湖園。
闕金寶
東方青楓被闕氏的人亟不可待送走,不但不覺得不開心,反而一路上嘴角含笑。
劉司晨見狀不敢說,也不敢問。
他家殿下幾乎被人家哄著攆出來了,竟然還這么開心。
真是迷上那祖宗了,心也迷,眼也迷,全身上下沒一處不迷,沒眼看啊。
晚上練過刀后,東方青楓躺在床上,頭枕著手臂,回想著今日心上人的一顰一笑,急得時候,擰他的手背,想著他握著她的手阻止她,那手軟綿得像雪一樣。
想到她對他笑,對他怒,跟他鬧的樣子,甚至沒站穩,如乳鴿一般投入他懷中越想,心中越噼里啪啦放煙花。
半天后,才收斂了笑意。
闕氏好辦,可父皇那邊難辦啊,他要如何,才能與父皇提這門婚事呢
皇子不同于平民,哪怕平民娶妻也要父母同意才行,皇子更沒有自主婚姻的權利,她又是闕氏的轉世祖,今日闕氏的態度,可不想將她嫁給自己。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求父皇賜婚。
但他知道,只要他一開口,父皇絕不同意。
因在父皇眼中,這不是求成全,而是翅膀硬了,在挑戰父威皇權。
大聶史上甚至還有皇帝當場賜死皇子心愛之人,讓其看著對方死在自己面前這等極端之事。
所以他絕不能在父皇面前,流露出絲毫要娶她的心思。
但這就更兩難了,東方青楓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雖然還有最壞的打算,那就是索性把她從闕氏給搶了,帶著她遠走高飛,離開京城,像隱仙谷一樣,尋一處隱居之所,他愿為她開山鑿梯,與她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