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天佑許久未回族里,午時后,竟然意外返回到族中,闕金寶驚喜之余,趕忙將人請到客室里,招來族人給姑姥爺上茶。
二人坐于暖塌上,闕金寶忙問“姑姥爺,您這次回來,可是有什么事”畢竟國師忙得很,一年只有祭祀先祖的時候,才能回來一次,今日還沒到祭祀先祖的日子。
闕天佑飲了口熱茶,捏了下胡須,他道“七日前,太子離世,我轉動玄天鑒,在摘星閣觀了七日天象。”
他頓了頓“大聶,唉,眼下危矣。”
“什么”闕金寶放在膝上小胖手,聽得抖了下“不不會吧這還沒過年呢,就要危了難道是太子皇上奪嫡”
太子已經死,皇上聽說傷心過度身體不好臥病在床,半月未早朝了,其它四位皇子,難道這么快就要斗起來了
闕天佑長嘆一聲,他身著金白兩色的國師服,顯然是從宮里匆忙趕回來,衣服都未來得及換。
“具體如何,看不分明,但恐怕撐不過二日,今日尤其兇險。”
“今日那”闕金寶想了下,若是奪嫡,也不可能這么快,難道一夜之間改朝換代他道“姑姥爺,這宮中出事,可是與我們闕氏有關與你有關”
按說奪嫡,無論誰做皇帝,姑姥爺不會這么急匆匆趕回來,唯一可能就是此事,會牽扯到闕氏一族的安危。
“這不止關乎闕氏,更關乎天下,恐怕是大聶滅國之禍啊,不過,你也無需太擔心,此事還尚有一線生機,只不過這生機”他算來算去,竟然落在了闕族的頭上。
怎會如此,他想來想去,闕族上下能解此災禍,逆天改命之人,恐怕都只有那一人,他才會急急地趕回來。
“我這次回來,一是讓你通知族里,這些天不要隨意外出了,當年此地布下過一些風水大陣,可祛除邪氣,若真出事,族人待在族里更安全一些”
“這好辦。”闕金寶道“我會讓他們都待在族里,那姑姥爺,另一件事是”他小心地問。
姑姥爺自從做了國師,很少會突然返回族中,但每返回一次,必有大事,實在是讓闕金寶心驚膽顫。
“你還記得,七年前,白衣為什么被送往羅煞城嗎”闕天佑問他道。
闕金寶立即道“白衣小時難養,動不動就吐血,嚇得我半夜睡不著啊,然后我便親自去隱仙谷請回了燕荔陽燕前輩,求他來給白衣看病,是燕前輩說,白衣轉世而來,會有二道劫,前兩道需到七海之地,以七大天水之力,鎮壓二災,直至十七歲方可回歸。”
“那你記得,他還說過什么”闕天佑摸著胡子沉凝道。
“他還說,他說”闕金寶想了下,“哦,他說,此行若順利,便可祛除命中前兩大劫數,但還有一劫,乃是白衣的天命之劫,他也沒”辦法。
說完,闕金寶停住,看向闕天佑。
闕天佑什么都沒有說,只嘆氣一聲,道“這次
大聶的劫難,很可能要應在白衣身上,她現在可在府里,我要見見她,跟她說說這件事。”
闕金寶立即站起來,“我這就叫她,二寶,二寶”
“來了來了,族長什么事”一個年紀不大的族人跑進來。
“白衣呢,白衣呢”闕金寶急得后面那句直接用吼的。
二寶道“小祖宗她,她下午坐馬車與元櫻出去了。”
“什么誰,誰讓你們,讓祖宗出去的”闕金寶一著急就結巴,“出出去,你不告訴我一聲,走多久了”
“元櫻說要去京城逛逛,走了,走了一個時辰了。”二寶縮著腦袋道,是祖宗囑咐說,莫要一點小事就吵到族長,她一會就回來了。
“哎呀。”他急得原地打轉,“不用想,她肯定是去九王爺府了,不行,不行。”他對二寶道“你派人去九王爺府,現在,立即把人給我接回來,就說國師來了,要見她,快點去”